座位這種事情,都要計較,非要鄒三茅坐在正位之上。
鄒三茅正苦笑之時,朱少白肥胖的身軀挪進來,手裡拿著一張信箋。口中已經將信箋的內容說出來了。接過信,鄒三茅隨意掃了一眼,口中不置可否的輕哦了一聲。此時朱少白和朱榮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都不是蠢人,隱隱都猜到了封狼城那位城主大人的意思。
“鄒大哥,這……”
朱少白肥膩的臉上猶豫不定,有些話想說出來,卻始終出不了口。鄒三茅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朱少白狠狠一咬牙,終於開口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鄒大哥,如果沒有把握,便拒絕城主。你是散修,封狼城主的城主令不能號令你做任何事。到時候只要我江城解除你的客卿職位便可以了。”
能說出這番話,已經是讓朱少白無比掙扎了,一旁的朱榮張張嘴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封狼城主和大秦七皇子定下了賭局,各出一人比鬥廝殺,必須是分神境界以下的修士。見過了鄒三茅和戮宗宗主的廝殺,鄒三茅的實力已經讓封狼城諸多修士見識過了,連戮宗宗主這等元嬰後期的修士都不是對手,雖然鄒三茅沒有顯露修為。不過見過的修士都認為鄒三茅是元嬰大圓滿的修士,否則,怎麼可能將戮宗宗主這樣的殺神兇魔弄成那等悽慘下場。
封狼城主叫鄒三茅去封狼城,肯定就是為了賭局的事,十有**就是讓鄒三茅出戰了。分神期之下,元嬰修士之中,方圓十萬裡只有戮宗宗主最強。可是鄒三茅殺了戮宗宗主,自然最強的稱號就到了鄒三茅的手裡。
不過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鄒三茅雖然打敗了戮宗宗主,但是此次的對手背後站著的是七皇子。根本就不是區區一個戮宗宗主可比的,鄒三茅要再勝可一點都不容易。所以朱家父子才有那些擔心,他們也不是無情之輩,不過也幸好他們如此做了。否則鄒三茅還真可能就甩袖走人了,他可不是魯莽去送死之人。
“放心,富貴險中求,要得好處自然要付出代價。不過想要我鄒三茅的命……”
站起身形,隨手一拋,那信箋便化作一團火球燃起。瞬息化作了灰燼落到了地面之上,鄒三茅腳下一動,神通施展。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城主府中,一道金光自江城城主府中射出,朝著遠處的天空而去。
縱地金光,一個時辰之後,封狼城外。一襲道袍的鄒三茅站在了城門之外,這封狼城外,依舊是兩條官道。一條是普通凡人行走,一條是隻有修士行走。鄒三茅抬腳入城,也不去看這封狼城的繁華,徑直便朝著內城而去。
剛入內城,鄒三茅身前便多出一個人來。是一個老者,身上修為不過是先天境界,看上去蒼老無比。臉上的面板都皺在一起,如同經歷萬千風雨的老樹皮一樣,風燭殘年便是如此了。
“可是江城客卿鄒仙師!”
老者在鄒三茅面前躬身下來,口中無比恭敬道。看到鄒三茅微微點頭之後,這老者那蒼老的樹皮都綻開了,側過身軀。
“仙師,老朽是城主府的管家,城主大人吩咐老朽在這裡等仙師。仙師要見城主大人,請跟老朽來吧。”
話一說完,老者就轉過了身形,也不管鄒三茅有沒有答應。直接就朝著流水坊市旁邊的封狼城主府而去,鄒三茅也不介意,只是笑笑。抬腳便跟上那老者,兩人走到城主府前面之時,硃紅色的大門忽然自動開啟,兩人緩緩走了進去。
封狼城主府中,兩人對視著。一人身穿錦衣,紫冠珠簾,渾身上下皆透出威嚴之氣。若是光看表面,確實是個威嚴城主。可是鄒三茅卻從眼前這位城主大人的身上看到了別的氣息,這種氣息之前在戮宗宗主身上也看到過。
那便是隻有上過戰場才會沾染上的鐵血氣息,只有當過將軍的人,而且在戰場上廝殺過很多次而活下來的將軍,才能有這種氣息。鄒三茅清瘦的臉上絲毫見不到其他的表情,和死人臉一樣,只是目光和封狼城主對視著。
這城主府中,此時也只有他們兩人,就連流水宗主都沒有出現在這裡。封狼城主是大唐三皇子陳留王的人,地位崇高,流水宗主也只得聽命於他。他想做主的事,就可以做主,根本就不想要跟流水宗主稟告,更不需要拉上他一起。
“江城客卿,如果本城主沒弄錯的話,你成為江城的客卿也不過就是這幾天的事吧!之前你在流水閣中賣過一些東西,換了一百四十中品靈石。來歷神秘,是一個散修。可對?”
當著鄒三茅的面,封狼城主將他到了封狼城之後發生的事做過的事,說的一清二楚、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