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很怪異,只要不讓她看見丈夫和她以外的人走得親近,他想做什麼都可以,包括和合夥人的妻子上床,以及豢養情婦。
似乎眼不見為淨就能欺瞞自己是丈夫的惟一,自欺欺人的認為她是他的最愛,不管他在外頭沾染多少女人,回到她身邊的時候只能屬於她一人所有,旁人不配與她爭寵。
可笑的是,她為了獨佔丈夫的愛而不肯生兒育女,婚後第三個月就偷偷地做了結紮手術,直到久婚不育才透露這個秘密。
“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不到半年,之後便在寄宿學校度過,你用不奢把豪門恩怨搬到現實生活演練,我身上的故事還沒你多。”她才是充滿戲劇性的人物。
她一身驚奇,處處透著懸疑詭譎,是個滿身謎團的人,在她以為他沒注意的當頭比著奇怪的手勢,像是作法一般地懲罰他的不散或遲鈍,讓人莞爾。
幸好他不信妖魔鬼怪之說,不然真要認為她是一條修練成精的蛇,幻化成人形來索討他曾欠下的情債。
“嗟!少在我身上翻垃圾,多到會嚇死你。”滿山滿坑足以嚇得他口吐白沫。“去把你的情人處理處理,別讓她一天到晚打電話來吵我。” 。
一說完,昂貴的總絞套房內又響起規律的鈴聲。
“我再重申一次,她不是我的情人。”萊爾語氣認真的拒絕對號入坐,在她豔麗的唇上重重落下一吻。
“你不接電話嗎?”雪子柔順的說,眼底閃爍著貪玩的狡色。
她喜歡看熱鬧。
或者說興風作浪。
“你向我保證會乖乖地不惹出是非,待在房裡等我回來。”她似乎睡飽了,精神奕奕有著叫人不安的活力。
他寧可她一臉睡意的抱著暖爐喊冷,至少不會有造反的危險性。
他相信她的保證?她在心裡嗤笑。“除了床我哪裡也不去,我用我的人格保證。”
人有人格,可蛇只有蛇格,所以她所說的一切自動作廢。
第六章
“姑媽,你想他會同意我們的要求嗎?”
樣貌秀麗的慄發美女心情浮躁的眺望四周,不停的繞著手指顯示強烈的不安,像是臨時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出現,情緒極度惶恐而有些不能適應,笑容僵硬如同木頭人。
在她對面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美麗婦人,年近五十卻善於保養,看來不過三十出頭,歲月慈悲的未在她臉上留下痕跡,除了眼角多了兩條細紋,她,和同桌的女子宛如姐妹一般。
兩人的外形十分相似,同樣有著動人的外貌,以及令男人移不開視線的魔鬼身段,上身豐滿下體纖瘦,微露的乳溝忽隱忽現的勾引著人們的視覺感官,情不自禁的多瞄一眼。
惟一不同是,年長的女人一身貴氣,指上的大鑽戒光彩耀目的叫人幾乎要睜不開眼,神情高傲毫無一絲荏弱,傲慢的瞪視正在大廳喧譁的觀光客。
“他能有所選擇嗎?要不是死老頭拖著一口氣不肯順我的意,我何必自找麻煩的趕來法國找人。”在這什麼鬼地方拍戲,離巴黎那麼遠,害她不能享受逛街的樂趣。
幸好不在山裡頭,不然她才不管有多少理由,怎麼也不委屈自己跑這一趟。
“姑丈的情況真的這麼不樂觀嗎?”上回家庭聚會時還看他聲音宏亮的大談時事。
那是什麼時候?好像不過一、兩年前的事。
“死是死不了,可也沒多好,只比廢人好一點。”要死不死的拖累她,真當她有用不完的精力應付他呀!
人家是久病床前無孝子,對性慾過人的約瑟芬而言,當年令她痴迷不已的精壯男子已老態龍鍾、精力漸失,一身是病沒了初識時的雄壯,再也滿足不了虎狼一般的她所要的需求。
不是她愛挑剔他的毛病,人上了年紀就該懂得節制虛浮的夜生活,一支臘燭兩頭燒哪能不虛脫,縱慾過度若沒報應可是老天不長眼。
她是曾經愛過他,用她年輕單純的心去愛他。可是人是會變的,物換星移的總會為自己著想,以前為了愛他她忍受了不少折磨,獨守空閨放任他花叢裡打滾,現在也該還她個公道。
“別這麼說嘛!姑媽,要是讓人家聽見就不好了。”即使是事實也要放在心底,免得鬧出笑話。
“放心,我不會當著外人的面讓自己丟臉。”啜飲一口咖啡,約瑟芬略顯不耐煩的張望。“那小子真的翅膀長硬了,敢讓我三催四請還不下來,當其以為他能在我面前耍大牌嗎?”
哼,當個明星了不起呀!還不是仗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