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
路上葉安桃邊給兒子弄水果吃邊跟男人介紹了他們要去的地方。
“啊,他們竟然自己弄了船?”
葉安桃嘆口氣,把白保寧這前後發生的事跟自家男人學了一遍。
“這也是沒辦法了,這不過來買人打算到船上幹活,誰能想到這買人竟然將你們爺倆個買回來了,也算是天意啊,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們倆個人了呢,真是謝謝菩薩保佑。”
葉誠雖然身體虛弱,可是這前前後後的事他都聽明白了,感念上蒼對他們的不薄的同時也有些擔心。
“娘,那以後我和爹跟你該咋稱呼啊,總不能當成陌生人了吧?”
葉安桃一臉疼愛的摸摸兒子的腦袋“放心吧,他們不會問的,該咋的就咋的,反正那邊也沒人認識咱們,再說了你白叔叔和月兒他們都是好人,到了這裡,咱們就算是到了家了。”
葉孝剛拉著兒子的手安慰道“沒事,以前都撐過來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咱們一家人都能活著已經挺好,等以後見到了小少爺再說。”
這一路上,月兒都能看到不少出來討飯的人,望著這些人她的心裡也有些焦慮,不知道家裡是什麼情況。
白保寧也著急呢,這討飯的都出來了,想必家裡那頭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催促車伕快點趕,那頭船還在等著他們呢。
不過在下坡的時候。月兒就突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斷了似的。“咔吧”一聲,讓她有些警覺的起身,誰能想到這個時候馬車已經不受控制了,車伕在前突然喊了一句“車軸斷了……”
聲音剛落,馬被斷了車軸撞了一下,身子一吃痛,拉著斷了軸的車廂就沒命的往山下奔。
車伕瞧情況不對趕緊的跳車,白保寧拉著月兒此刻想跳下去已經是不可能了,馬車的速度快的根本都無法想象不說。車身搖搖晃晃的,白保寧想抱著外甥女一起跳出去,可是人根本就站不起來。
別說是白保寧了,就連月兒也是吃了一驚,馬車走的時候好好的咋突然就這樣了,不過這也容不得她多想,拉著白保寧“舅舅,你先跳下去,我扶著你……”
也不容白保寧說話。拉著他手就往外推,可是都這個時候了,哪裡能像平時那樣,人都東倒西歪的。就更別說是往外跳了,根本就站不起來不說,月兒也使不上勁。
白保寧是乾著急啊。“咋辦啊……”
月兒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難不成今天。咱們就交代在這裡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她也得做了最壞的打算。她是女孩子,舅舅是男丁,家裡不能沒有這麼男人,沒了白保寧,舅母他們可咋過,沒了自己,父母或許會難過,但是日子還會過下去,所以她要做最後的努力。
抱著白保寧,拉著快要裂開的車廂,把白保寧使勁的往前面推,從車轅處跳下是最合理的辦法。
其實她也不想死,還想著先保住舅舅之後,她再跳,不過白保寧哪裡肯讓外甥女這麼做,在馬車馬上要翻滾下山坡的時候,抱著月兒從車轅處跳下,人雖然是下來了,可是隨著慣性甥舅倆個人也跟著往山坡下滾,後面跟上來的袁寶國他們趕緊的跳下馬車,下去救人。
月兒他們坐的馬車此刻已經四分五裂了,馬就更不用提了,撞到樹幹上已經倒地不起了。
月兒他們倆個人等穩住了身子,她不由的哀嚎了一聲“舅舅,我的手我的腿好像都折了?——”
白保寧也沒好到哪裡去,身上都是擦傷,不過好在腿腳啥的都沒啥問題,趕緊的爬起來抱住外甥女,“咋的了,快跟舅舅說說……”
山坡上的人也跑了下來,看到月兒這情況有些糟糕“快點,帶人去看大夫去……”
袁保國喊來葉安桃,讓她和葉孝剛陪著甥舅倆個人瞧病,他帶其他的留下來檢視現場。
今天這事太蹊蹺了,馬車是新的,去年才做好的,平時用的地方也不多,臨走的時候他還檢查了一遍,根本就沒問題啊,找來了馬車伕,倆個人一起去探查了一下。
“車軸那地方好想被鋸子鋸過了,你看這齒痕,根本就不是折的,明顯之前是被人給鋸了一半然後路上才會這樣的。”
趕車的人是他們臨時找過來的,人家其實也不想背這個責任,車子出事了他也不想,更不想這一趟出來啥收穫也沒有還背上這麼個名聲。
袁保國不是沒經驗,看過了現場子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至於這背後搗鬼的人腦子裡想了一下,最近沒得罪什麼人,出來就更不用說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