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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帶上兩枝帶有望遠瞄準器和消聲器的‘雷明頓’牌長槍。我們把這些器具偷偷運到我的房間。坐等幾天後,機會終於來了。我們兩人商量好,他先向那人射擊,一秒鐘後我再射擊。他的任務是把玻璃窗射穿一個洞,這樣我可以透過那個洞射死那個日本人。我們的計劃非常成功。正象我料想的那樣,他的子彈打在了窗戶玻璃上彈了回來,飛到了只有上帝才知道的地方。我緊接著開了槍,子彈正好從他射擊的那點穿了過去。正當那個日本人轉過臉看著被打壞的窗戶時,我的子彈擊中了他的脖子。”

邦德抽了一會兒煙。

“那次行動幹得漂亮利落。距離三百碼,不是面對面地搏鬥。第二次在斯德哥爾摩就不同了。我必須幹掉一個反對我們、為德國人賣命的挪威雙重間諜。他的叛變行為使我們的兩名特工落入了陷阱,就我所知,這兩名特工也許被殺死了。因為各種原因,這個差事必須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進行。我把行動地點選在他公寓的臥室裡,用刀把他幹掉了。”

“因為這兩次行動,我獲得了情報局授予的雙0稱號,這就意味著在執行某種殘酷任務時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到目前為止,”他再次抬起頭看著馬西斯,“一切很順利,我這個英雄殺死了兩個壞蛋。但是當另一名英雄利弗爾準備殺死壞蛋邦德,而壞蛋邦德又自認從來沒幹過壞事時,事情就複雜起來。壞蛋和英雄簡直無法辨清了。”

“當然,”當馬西斯想規勸他時,邦德又補充說,“愛國精神使我的這些行動順理成章。但是國家利益至上的觀點已經有點過時了。近些年來,歷史發展得很快,英雄和壞蛋的概念也在不斷改變。”

馬西斯十分驚訝地盯著他,然後,拍了拍自己的頭,雙手撫慰地抱住邦德的臂膀,不解地問:“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想方設法要使你失去男性尊嚴的利弗爾不能算作壞蛋嗎?”他問道,“從你這番荒唐的話中,我還以為他是在抽打你的頭部,而不是你的…”他朝床下指了指。“你一定是被他抽糊塗了。也許只有M局長派你去對付給另一個利弗爾時,你才能清醒過來。

我敢肯定那裡你仍會高高興興地繼續幹下去的。‘鋤奸團’組織是個什麼玩藝兒?我可以告訴你,我可不喜歡這些傢伙在法國境內橫行霸道,清除那些他們認為對他們那寶貴的政治制度背叛變節的人。聽聽你都說了些什麼,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無政府主義者。“他在空中揮舞著雙臂,然後任其落在兩邊。

看他那著急的樣子,邦德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後又不緊不慢地說:“我自有我的道理。就拿我們的朋友利弗爾來說吧,說他是一個可惡的壞蛋一點沒有假。至少對我來說,這樣的結論是證據確鑿的,因為他把我折磨得死去活來。如果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將毫不遲疑地幹掉他,不是為了國家的利益,而是給我個人報仇雪恨。”

他抬頭看著馬西斯,發現對方並不贊同自己這些精闢的反省論述。在馬西斯看來,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職責問題。他看著邦德,故作輕鬆地一笑,說:“繼續說下去,我親愛的朋友。大名鼎鼎的007竟有這番高論,真讓我感到非常有趣。你們英國人就是這樣奇怪,為人處事就象中國人做的十錦盒,大套中,中套小,一層一層剝到最後,才會發現裡面並沒有什麼驚人的東西。

但是整個過程很有趣,能夠培養人的智力。繼續說下去吧。你也可以一層一層發揮你的理論。如果下一次我不想幹一件苦差事的話,那我也許可以用你的理論來對付上司。“他揶揄地笑著。

邦德並不理睬他,而是繼續一本正經地往下說:“好,為了說清楚好與惡的區別,我們可以用兩種形象來分別代表兩種極端的事物,就如同雪白色和深黑色來分別代表‘上帝’和”魔鬼‘。’上帝‘是潔白無瑕的,你甚至可以看到他畫像上的每根鬍鬚。但是’魔鬼‘呢?它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邦德得意地看著馬西斯。

馬西斯譏諷地大笑起來。

“一個女人。”

“隨你怎麼說,”邦德說。“但是我近來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我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我為‘魔鬼’及其門徒,比如象利弗爾這樣的人深表遺憾。魔鬼不斷地打敗仗,而我總喜歡同情失敗者。世上有一本專談德性的《聖經》,勸人如何行善,但是卻沒有一本《壞經》教人怎樣施暴。沒有一個摩西似的人物替惡寫一部十誡,也沒有十二使徒來替魔鬼樹碑立傳。因此,人們就無法判斷邪惡之人了。

我們一點也不瞭解魔鬼。我們從父母和學校老師那裡聽到的都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