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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見面不會相差多少,況且,他最終還得見她的。因此到了第八天,他表示願意接待她,時間安排在大清早,因為經過一夜的休息後,他會感到精力充沛,頭腦也最清醒。

不知怎麼地,他原以為她一定會是蒼白無力、弱不禁風的樣子,根本沒有想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健康紅潤、朝氣勃勃的姑娘,穿著奶白色的柞蠶絲衣服,繫著一根黑色皮帶。她高興地穿過門,走到床邊微笑著看著他。

“天哪,維納斯,”他做了一個歡迎的動作說道,“你的氣色好極了,你一定從不幸的泥坑裡拔了出來。你是怎樣曬得這樣黑的?”“我感到非常慚愧,”她坐在他身邊說道。“你躺在這兒的時候,我卻每天下海去游泳。

醫生說我必須游泳,S站站長也說我必須每天游泳。我想,他們說的也有道理,整天呆在自己的房間悶悶不樂地熬著時間對身體也沒好處。於是,我沿著海岸找到了一塊極好的沙灘。我每天吃完中餐,拿著一本書去那兒,回來時只要在沙丘上走很短一段路就能到達車站。我儘量不去想,這是通往那幢別墅的道路。“她的聲音顫抖著。

一提及那幢別墅,邦德的眼睛就閃動起來。

她鼓起勇氣說了下去,沒有因為邦德的沉默而停止說話。“醫生說,你很快就能自由運動。我想也許…我想也許我過一些時候可以帶你去那個海灘。醫生說游泳對你的身體有好處。”邦德哼了一聲。

“天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游泳,”他說。“醫生是在胡說八道。如果我真的能游泳的話,也得先一個人躲起來練練才好。我不想嚇壞了旁人,”他看了一眼床的下部,“我的身上到處是傷疤。但是你可以自己去海灘,我沒有理由阻止你去享受洗浴後的快樂。”

維納斯聽著他這樣悽苦的話不禁嚇愣了。

“很抱歉,”她說。“我只是想…我只是設法…”

突然她熱淚盈眶,強忍嗚咽地說:“我只是想…我想幫助你恢復健康。”

她的聲音哽噎住了,無限悲憐地看著他,承受著他那帶著責難性的目光和態度。

然後她情不自禁地痛哭起來,將臉埋在雙手裡抽泣著。

“我很抱歉,”她用一種哽咽的聲音說道。“我很對不起你。”她伸手從提包裡摸出手帕。“這完全是我的過錯,”她用手帕輕敷著雙眼。“我知道這全是我的過錯。”

邦德立刻變得溫和起來,伸出一隻裹著繃帶的手,放在她的膝上。

“沒關係,維納斯。我很抱歉我剛才的態度這樣惡劣,這只是因為我很嫉妒你能日光下沐浴,而我只能躺在這裡。只要我好一點,我就和你去那兒,看看你沐浴的海灘。這當然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能夠出院、陪你去游泳真是太好了。”

她握了握他的手,然後站起來,走到窗旁。急忙擦去自己的淚水,修飾了一番,接著,走回到床邊。

邦德溫情地看著她,就象所有外表冷漠、內心嚴厲的男人一樣。

其實,他很容易動感情,況且,她又是那樣美麗。邦德感到自己非常喜歡她,決定儘可能自然、溫和地提出自己的問題。

他給了她一支菸,兩人談了一會兒S站站長的來訪和倫敦對擊敗利弗爾的反應。

從她所說的情況來看,顯然這次行動計劃已經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

故事仍在全世界流傳著,英國和美國的很多特派記者來到礦泉王城,想採訪在賭桌旁擊敗利弗爾的那個牙買加億萬富翁。他們跟蹤到了維納斯這兒,但是她巧妙地搪塞了過去。她對他們說,那位大富翁將去戛納和蒙特卡洛用他贏來的鉅額賭本再做一次豪賭。於是跟蹤大軍去了法國北部。馬西斯和警察局去掉了所有其它蹤跡,報紙記者只好將注意力集中到斯特拉斯堡和法國工會總部目前的混亂狀況上。

“順便說一句,維納斯,”邦德過了一會兒說,“那天晚上你從夜總會離開以後,究竟出了什麼事?我所看見的只是你已被綁架了。”他把在賭場外面的情景大概地告訴了她。

“我想,我一定昏了頭腦,”維納斯避開邦德的視線說道。“當我在大廳四處找不到馬西斯時,我就出了大廳,看門人問我是不是琳達小姐,然後告訴我那個送紙條的人正在臺階右邊的一輛汽車裡等著我。我認識馬西斯只有一兩天時間,不知道他的工作方式,因此我不存任何疑慮地走下臺階,向汽車走去。汽車隱約停在右邊不遠處的陰影中。就在我朝那輛車走去時,利弗爾的兩個保鏢從另一輛汽車的後面跳了出來,將我的裙子往上一掀,便把我連頭帶手蒙得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