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回去嗎?你不能放棄這些回去從頭開始嗎?你難道要一輩子這樣嗎?”
夜未庸笑著颳了一下小櫻的鼻子。這個動作,是他以前最愛做的。小櫻總是喜歡在他的辦公室鬧他,嬌嬌嗲嗲,又蠻橫又無禮;可是夜未庸捨不得說她,總是無奈的刮刮她的鼻子,說:“再鬧,再鬧我就打你了啊!”
如今,他還是眼前的他,話還是以前的話,可是小櫻卻再也無法嗲嗲的回答:“那你打我吧,只是,你捨得嗎?”
物是人非,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他們又默默無語的往回走。路上小櫻被腳下的藤絆住,險些跌倒。夜未庸急忙一把抱住跌過來的小櫻的身軀,扶著她站好,卻發現一滴水洇溼了自己的衣襟。他托起小櫻的下巴,小櫻的淚水就滴在了他的手上。夜未庸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心痛的低下頭,吻住小櫻的淚水,無奈而又傷心的問:“小櫻,你就這麼討厭我,這麼恨我了嗎?我只想要你四個月的時間,你也不肯給嗎?”
寵你
小櫻閉上眼睛,感覺夜未庸柔軟而溼熱的唇掃過自己的眼瞼,滑過自己的臉頰,輕觸自己的嘴唇。她沒有拒絕,任由夜未庸摟著自己,只是放肆自己的眼淚奔湧而出。
她就是一個容易心軟的女人。夜未庸這番聽起來絕望而又無助無奈的話,一下子擊倒了她的心防。她就是看不得人中之龍的夜未庸最終要這樣落草為寇,混跡在毒品、暴力、武器、絕望中,只是為了邀請自己看一季綻放的罌粟花。
夜未庸不明就裡,還是心慌的摟著小櫻,託著她小巧的下巴:“小櫻……別哭……。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最後他們還是默默的手牽著手,回到了夜未庸的寨子。夜未庸的房間非常的簡陋,卻收拾的相當整齊。小櫻坐在夜未庸的床上,抬著小腦袋,迷茫的問:“我們要一直呆在這裡嗎?”夜未庸走過來,愛憐的摸摸她的頭髮:“不一定。”
小櫻不說話了。天色漸漸變晚,小櫻有些倦了,可是夜未庸還坐在桌前,看著地圖檔案之類。他始終是這樣,即使當了毒梟,也還是脫不了文化人的影子。小櫻坐在一邊,看著燈下的夜未庸。他還是帶著眼鏡,略微歪著頭,專心的看著地圖,偶爾伸出修長的手指摩挲幾下自己的下巴。他眼睛的形狀有些狹長,鼻子也很高挺,思考的時候嘴唇會緊緊抿起來――他依然是這樣睿智的性感。
可是,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卻出現在湄公河畔低矮的木房裡。與毒品為伍,和軍火相伴。小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其實,如果沒有我,他們是不是都不會脫離原來的軌道,繼續過著他們悠閒穩定令人羨慕的生活?……。這麼說來,都是我害了他了……。。
夜未庸聽到一邊的小櫻發出嘆息,回過頭來看著小櫻,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困了嗎?你先去洗澡吧。”
小櫻也真的是困了,就乖乖的去一邊的浴室洗澡。說是浴室,其實就是一個簡陋的不足兩平方的小房子,用的是打出來的井水。水有些涼,冰冰的滑過粘膩的肌膚,讓人覺得渾身每一個毛孔都痛快的喘了一口氣。
洗過澡,小櫻有些怯生生的走出來,看了夜未庸一眼。如果是以前,她可以嬌滴滴的坐到夜未庸的懷裡,壞壞的挑逗著他,然後在他著急想要的時候輕鬆的走開,躲在一邊,無辜的看著他。可是現在,她不能。今時不同往日,小櫻已經沒了挑逗夜未庸的心境,他不是以前的夜未庸,她也不是以前的小櫻了――她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睡哪兒?”小櫻猶猶豫豫的問。瞟了一眼夜未庸,又不自覺的挪開目光。
夜未庸笑著放下手裡的筆,走過來站在小櫻的面前。小櫻的頭髮還有是溼溼的,夜未庸撩起一縷頭髮看了看,輕聲說:“頭髮還溼著,睡著了會生病的。”說完,拿過一條毛巾,坐到椅子上,一勾手,小櫻就被他帶到懷裡,坐在了夜未庸的腿上。
小櫻伸出手,輕輕撐著夜未庸的胸,小聲說:“幹什麼。。。。。。。。”
夜未庸又笑著用鼻子蹭蹭小櫻的臉,調侃似的說:“怎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我只是想幫你把頭髮擦乾。”
他的鼻子蹭過小櫻臉的時候,有溫熱的呼吸湧過來,帶著夜未庸特有的男性的氣息,又夾雜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菸草的味道。小櫻有一瞬間的頭暈目眩。。。。。。。。這種氣息,是小櫻以前最迷戀的。淡淡的,暖暖的,柔柔的,讓人覺得心安。小櫻於是乖乖的坐著,看著夜未庸把她的秀髮攏到一邊,一隻手環過她的脖子,溫柔的用毛巾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