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猶豫著,夜晨也眼睛亮晶晶的,期盼的眼神看著小櫻。沒等小櫻說完,忽然夜晨的電話響了。他說了沒兩句,掛了電話對小櫻說:
“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說完還促狹的對小櫻眨眨眼,“等我回來啊,別跑了。等我回來了你可得把話說完。”說完一陣風似的跑了,開心的後腳根都恨不得打到背上。小櫻見著夜晨遠去的背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夜晨,我等你,等你回來,對你說,我也。。。愛你。
小櫻接著梳頭,看著鏡子裡滿臉笑意的女人,簡直都不敢相信是自己。是我嗎?這麼幸福的女人真的是我嗎?小櫻滿腦子都是夜晨剛才的笑臉,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忽然,梳子,斷了。蹦的一下,那半截掉到了地上。剩下的一半還被小櫻捏在手上。
小櫻嚇了一跳,覺得心在一瞬間狠狠的抽動了一下。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沒有了。小櫻換了把梳子,可是心頭始終慌慌的,說不出為什麼。頹然的坐下,忽然想見夜晨,很想很想。
可是夜晨沒有回來。
他也沒有聽到小櫻對他說出他期待已久的那個字。
他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很乖,很安靜。彷彿睡著了。
不,他本來就只是在睡覺,他睡夠了馬上就會醒來。
小櫻木然的坐在床邊,身上還是那身來不及換下的婚紗。月白色的,襯著雪白的病房,仿似墜入雪國的仙子。
烏髮如雲,肌膚賽雪。顧盼間風情萬種,言語間嬌啼婉轉。只是,這一切,夜晨在也見不到了。
“他由於腦部受到劇烈的撞擊,很可能是長期昏迷下去。醒過來的可能性很小。即所謂的植物人。”醫生面無表情,仿似說著一件極普通的事情。
小櫻聽不明白。植物人?怎麼可能?不久前他還調皮的叫我起床,說要聽我把話說完,怎麼可能轉瞬間就躺在這個地方,靜靜的不說一句話?
小櫻走過去,輕輕的搖了搖夜晨,“起來拉,笨蛋,別鬧了。再鬧就該誤了婚禮了。”
夜晨不說話。
“好吧好吧,我不該叫你笨蛋。你別生氣,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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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晨還是不說話。
小櫻生氣了,對著夜晨大喊:“我也會生氣的哦!再這樣我走了。”
夜晨應該趕緊跑過來,抱住小櫻,哈哈的大笑。“小氣鬼!玩玩就真生氣啊?”這是他們常開的玩笑。
可是這一次,夜晨沒有。
小櫻終於痛哭失聲,緊緊握著夜晨的手,連指甲深深的掐了進去都沒發現。“夜晨,夜晨,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是要回來聽我把話說完麼?”
寂靜。無聲的寂靜。周圍的人都不說話,於是小櫻的哭聲在偌大的病房裡迴響,越發的哀傷。
夜曦想走過去抱住小櫻,沒伸出手,小櫻卻被另一個人攬入懷裡:
“小櫻,別太傷心了。醫生不是說了,只是昏迷,很有可能醒過來的。咱們都得有點信心,是不是?”體貼的話語,溫暖的懷抱,他是夜未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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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小櫻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淚已經流乾了,只剩下心頭揮之不去的絕望。回到夜晨的房間,這裡一切都是昨天的樣子。開啟衣櫥,夜晨的衣服整整齊齊,興高采烈的排列著,等代主人的挑選,只是主人再也不會出現了。
小櫻隨手取下一條夜晨的領帶,這還是去年自己送給他的。那是自己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當時夜晨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愛不釋手,卻從來沒捨得用一次。看著看著,淚水就無聲的滑了下來。
小櫻無力的坐在窗臺上,目光呆滯,心裡只希望一切都是錯覺,當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夜晨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捏著自己的鼻子,叫自己小調皮。
可是,現實就是現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輕柔的聲音將小櫻拉回現實。“小櫻,你――還好吧?”
略抬起朦朧的淚眼,眼前的人恍恍惚惚看不清楚。但,毫無疑問的,不會是夜晨,不會了,永遠不會。
小櫻低下頭,“幹什麼?”
來人坐到小櫻身邊,“是我,未庸。小櫻,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你這樣不吃不喝的,大家都會擔心的。”
停了片刻,他接著說:“如果夜晨一天醒過來,看到你這麼傷心憔悴,他會心疼的。”
一句話戳動了小櫻的心,小櫻哭出聲來:
“醒來?什麼時候?今天?明天?今年?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