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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乖順的任憑撫摸,甚至還擺出更進一步的媚態,晃著腦袋頂在撫貓者的大手裡;第三種則是伸出鋒利的爪子撓你個七零八落,面目全非。華錚決定試探試探唯唯究竟是哪一種。

“不好!其實我也有急事。你有纜繩麼,我的車輪子卡住了,我覺得拽拽就行。”華錚轉身一指自己的車。

“沒有。”

“這個可以有。”

“這個真沒有。”

“你真有急事兒?”

“你可真煩吶!”唯唯煩了,低頭翻包找煙。找到煙之後點上。

唯唯優雅的吐了個菸圈,轉過臉,“我這兒沒時間跟你耗……”

怪了,車窗外的華錚消逝的無影無蹤。唯唯急忙往對面的排水溝看,並沒有華錚的蹤影。“啊~啊~”車窗外發出一系列強忍著但是還是發出來的慘叫聲。唯唯慌了,急忙趴在車窗上往下看。那一幕讓唯唯永生難忘。華錚躺在地上,雙手抱著左小腿,那條小腿靠近膝蓋的部位成90°向後轉折。華錚下身穿的及膝的短褲,所以可以看見下面腿骨從中間刺破面板衝出來,血肉模糊。

“哇~”唯唯失聲尖叫,慌忙開啟另一側車門下車,跑到華錚的身邊,蹲下來。

“你,你不要緊吧。”唯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還不要緊?”華錚咬牙切齒的說,“你幫我打個120吧。你要真有事兒就先走吧。”

“啊,好,”唯唯剛要起身,又蹲下,“這荒郊野外的,附近你熟麼,最近的醫院在哪裡?我送你過去得了。”

“那求之不得,從這兒往前一直走,然後往右一轉彎就有個醫院。離這裡不到5公里。你還是開車去醫院,然後叫人過來吧。我這個不能動。”華錚說完已經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好,好,你一定要挺住!”唯唯慌手忙腳的爬上牧馬人疾駛而去。

華錚住進了醫院,住了三個月零兩個星期的醫院。

傷筋動骨一百天,華錚動的是筋骨;華錚的腿折在一剎,但唯唯卻動了心。

唯唯很難描述為什麼自己會動心。她想了很久,得出一個自以為是的結論:一個男人拖著一條斷腿和自己談笑風生,這也太牛逼了。

出院的那一天,唯唯手捧一束鮮花來到醫院。華錚的床位已經空空如也。從護士小姐那裡得知,華錚出國歸來的妻子於昨天傍晚已經將他接出院。華錚的妻子出現不可謂不及時,但又為時已晚。一週後,唯唯給華錚打電話,她說她想他。他說他也是。

心思縝密的唯唯為華錚著想,特意挑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停的車。唯唯走下車,靠著車點上一根菸,抽著,衝電梯入口翹首,期盼。

“不虛此行,你又漂亮一圈兒!”華錚眼睛上下打量唯唯。

唯唯站起來,優雅華麗的轉著圈,讓華錚打量個夠。

唯唯覺得華錚的眼神是一種極有品位的欣賞,但穆陽的不是,他的眼神裡好像只有比較*的慾望。不過在常人看來,應該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美不勝收!”華錚是幹廣告的,溢美之詞有的是,而且還挺有創意。

我的身體想念你

兩個人上了車,坐在後座上。

“快開啟筆記本,行動硬碟也帶著呢吧,倒照片。”唯唯滿面堆笑,舉著穆陽的CF儲存卡晃著,晃著。

唯唯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華錚有備而來。

一切準備工作完畢,華錚在卡座沙發裡緊挨著唯唯,盯著白色蘋果IBOOK膝上型電腦螢幕上的招照片。

“哪兒啊,這是,薰衣草還挺漂亮。”

“看人看人。再說這個不是薰衣草,這是二月蘭。”唯唯把從穆陽那兒得到的知識現學現賣。

“嗯,人面蘭花相映……”華錚話到一半,覺得不應該是“紅”,比喻失敗。

“我覺得應該是‘秋向晚,秋晚蕙根猶暖。碧染羅裙湘水淺,羞紅微到臉。——清代黃機的詞。《紅樓夢》裡‘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的王家的生活原型就是黃機他們家。唉,還策劃總監呢,文學素養沒我高呢。”唯唯忽拽拽華錚的胳膊肘,睫毛閃閃,“要不我去你們公司做個小文案吧。”

唯唯其實最不愛賣弄文學素養,但她覺得她這樣一個悲情小三兒,如果只是姿色誘人未免太庸俗。色藝俱佳才是勝算。

“我是嚇大的,你是北大的。再說距離產生美!”華錚用一句名言掩蓋全宇宙都知道的原因。

“德行,你以為我真想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