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陽不甘示弱,“那我要是把她釀成蜜,做成蜜糖,然後再吃了呢?”
吳維思索了一會兒,“你丫又不是小孩兒,吃什麼糖。”
下午2點多鐘。
唯唯開著穆陽的北京吉普出城往東走京通高速公路,直奔宋莊藝術家村。唯唯讓穆陽拍兩張她開車的照片,所以她開著車。
車開到靠近通州西馬莊收費站出口附近就出了事。只聽“砰”的一聲,車軲轆好像軋著了什麼東西。唯唯急忙停住車,倆人下車一看,右後輪爆胎。
唯唯踹了踹正在慢撒氣的輪胎,“什麼破玩意兒啊,換備胎吧。”
“這已經是備胎了,昨天就爆了一個了。”穆陽釋出了一個更悲哀的訊息。
唯唯皺眉道,“哎,穆陽,我怎麼發現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絕沒好事兒,跟那個《不見不散》的電影似的。上次是你把我*了,這次是拋錨。”
“我靠,*?你竟然用這麼不負責的一個詞兒!天地良心啊!天知道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兒。咱們倆當時都喝醉了,我什麼記憶什麼感覺都沒有!”穆陽嚎啕大叫,感覺自己就是吞吃人參果的豬八戒。果子是好果子,但一切都太匆匆,沒有任何回味。
“你覺得你還挺虧得慌是吧。”唯唯抱著胳膊斜眼看著他。
“我當然虧了。從那天起我就把酒戒了,太耽誤事。你還一個多月沒怎麼搭理我了,簡直是衝動的懲罰。”
“暈!你戒酒啦?真傻,再說那天純屬酒後亂性。況且,你不是說李白斗酒詩百篇麼,不借助酒精麻痺你的大腦,你活得了麼?”
“我的詩都是情詩,是用感情作催化劑的,又不是酒。”
“得,你先想辦法吧。我對你那種詩沒有一點點感動的成分。你就一個拍照片兒的,別瞎寫詩。”唯唯希望能夠透過各種方式的抨擊,以減少穆陽情詩的騷擾。
“我這輪胎都是大號的,也沒朋友有啊,只能找救援了。你可真行,時速60公里能開爆胎。我開絕不至於。”
“我去~你昨天不是也開爆一個麼。咱們倆半斤八兩好不好。再說你這車太破,一點手感都沒有。”
“你的牧馬人多牛啊,開我的這個破車當然沒手感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知道就好,你養不起我這麼名貴的花草。”
“沒勁,你們女人太物質了。”
“沒勁吧!你也不是上好的牛糞。”
穆陽和唯唯鬥嘴,唯唯獲勝。
很傻很天真
穆陽打電話請求車輛救援,唯唯蹲在吉普車的陰影裡左右張望。
穆陽剛打完電話,就聽唯唯喊,“你過來你過來,這有一大片薰衣草,真漂亮啊!”
穆陽急忙跑到高速護欄的邊上,順著唯唯指的方向看。路邊樹林間一片片藍色的小花隨風搖曳,蜂蝶亂舞。眼前的景象可以入畫,讓人心曠神怡。
“那不是薰衣草,雖然是紫的,應該是二月蘭。北大三老季羨林曾經專門寫過一篇他在燕園回憶的《二月蘭》。”穆陽雖然以人像攝影為謀生手段,但對動植物好像也比較在行。
“是麼?我上北大四年都沒注意。”
“這不稀奇,季羨林文章裡說他在燕園住了四十多年才注意到二月蘭。國產的花也不值錢,大家就知道薰衣草。”穆陽有些憤憤。
“這不都快五月了麼,怎麼才開啊。”
“還用問,為你開的唄!”
自結繩記事開始,人們熱衷於用花朵讚美女性,穆陽也不例外。但是穆陽知道二月蘭的“二月”是指農曆二月。
唯唯笑了,“很有可能!”
唯唯花枝亂顫的跑進花叢。*姿勢拍了幾十張張,自然姿勢拍了幾十張,很傻很天真的姿勢拍了幾十張。唯唯很會擺POSE,也很自戀,穆陽拍的所有照片她都喜歡。
穆陽的手機響。手機鈴聲是周杰倫的《*臺》,唱著“*殘,滿地傷……”
救援的車到了,倆人回到收費站的路邊。救援人員用千斤頂把車支起來開始更換輪胎。
唯唯走到馬路對面伸手攔計程車。
“你幹嘛去?”穆陽急忙跑過來問。
“回去啊?”
“不去宋莊啦?”
“去宋莊幹嘛?”
“拍照啊?”
“不已經拍完了麼?哦,對了,相機拿來。”唯唯伸出手。
“你幹嘛?”穆陽已經被毫無信用可言的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