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穆陽拿來相機,不知趣味的舉著相機調著光圈焦距。
“我討厭你一隻眼看我。”唯唯一把搶過相機,扔到沙發上。
吻到一絲冰涼
在寂靜而狂暴的午夜,穆陽在唯唯大理石*的鉗子裡,在大海永無停歇的節律裡痛苦掙扎。簡單的歡愉接踵而至,似乎就像往遊藝機裡投一枚金屬遊戲幣。
休息了一會兒,穆陽伸手去拿煙。
“還可以第二次麼?”全身佈滿細密汗珠的唯唯翻過身,把穆陽剛要放進嘴裡的菸捲搶下來。
“啊?”穆陽不確定的看著唯唯。
唯唯爬到穆陽的身上,“我要你吻我,說‘我愛你’。”
穆陽說著我愛你,吻唯唯的嘴,臉頰,眉毛。當穆陽吻到唯唯的睫毛,他忽然嚐到了一絲冰涼和鹹味。
唯唯和穆陽分床睡的,否則在一起太像情侶或者夫妻。這不符合唯唯和穆陽的情愛觀。
兩個人都後半夜才睡著,接近中午才起床。
穆陽到電梯間送唯唯下樓。
“真不一起吃飯了。”穆陽按了電梯按鈕,問。
唯唯調皮的笑著,指了指手錶,“到點了兒了。公主又要變回灰姑娘了。”
電梯門開了,穆陽伸手擋著電梯門,唯唯走進去。
“別再跟他耗著了。生活就是一句話,這句話就是‘我愛你麼?’。有的人是你生命中的賓語。有的人只不過是就是你生命中的語氣助詞,本無意義。”
“我愛你麼?”唯唯瞅著穆陽,重複道。
“其實華錚客觀上和我一樣,都不是‘你’,而是‘麼’。”
唯唯點點頭,“穆陽,其實咱們都想找到‘你’。”
穆陽一笑,電梯門關了。
唐可可
下樓之後,唯唯往家裡打電話。沒人接。
唯唯又撥通了唐可可的手機。
“怎麼樣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先生。”
“啊,噢,就倆字‘*’!非常感謝你的大力支援,昨天晚上……”唐可可的狀態開始迷迷糊糊,後來一聽是唯唯,又問這個一下來勁兒了。
唯唯急忙打斷唐可可,“Stop!我不要聽細節。雖然我是一個現代意識很強的先鋒女性,但骨子裡我很傳統,我目前只能接受游龍戲鳳,二龍戲珠還承受不來。”
“哈哈!你這話說的很有韻味。”唐可可大笑,“哎,你昨天上哪兒Happy去了,你現在哪兒呢?”
“剛從穆陽家出來。昨天喝了三次酒,一塌糊塗。我的車還在十里堡停著呢。”
“那你先找地兒待著吧,我去接你!”唐可可依舊那麼貼心。
“嘿,你真夠姐妹的。”
“你給我打電話不就這個意思麼。”
一路上,唯唯把昨天和穆陽去將軍家冒充未來兒媳婦,和大學教《演講與口才》的嘉雪鬥法,和華錚在衛生間激情未遂,以及和穆陽在家梅開二度全絮絮叨叨說了一遍。
“像部情感大片。”唐可可聽得時喜時悲,不由得感嘆。
“去~”
“其實我覺得你可能就是太放縱了。感情還是含蓄點兒好。”
“你說的有點兒道理。但是,我就是這麼個人。而且你都用‘放縱’來形容我了,我也就這樣兒了。”唯唯說著有點兒生氣。
失眠的夜你最怕孤單
“你別破罐破摔啊。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原來叫‘張唯依’,挺女性化的一個名字,你自己改的唯唯,感覺唯我獨尊一些,霸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高傲讓男人對我敬而遠之或者只是玩玩或者被玩玩,並不當真,他們只是遊戲於我的掌股之間而不願屈從於我的掌握?”
“我覺得最起碼穆陽對你或你對穆陽是這樣。至於華錚他可能更復雜一些,因為他未婚妻似乎很強勢。她跟你鬥法沒急扯白臉撒潑打滾罵街就把你戰勝了。”
唯唯點上煙,狠狠地說,“我不甘!”
“你不甘也沒用。男人都是怕老婆,不會怕情人。你明白麼?華錚為什麼陽痿?明顯是產生了心理障礙。他只把你作為情人。雖然情人很危險,但總沒有你把他老婆取而代之來的恐怖。開始你和那個嘉雪並沒有見面,可是昨天爆發了直接的真刀真槍的衝突。你必須收斂,要不然繼續做她的情人,讓他覺得有安全感,要不然就索性分手。”
“我不甘!”唯唯嗓門高了八度,重複了一遍。
唐可可終於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