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之興衰,切不可感情用事,壞了畢生的事業啊!”
區區一份口供,哪怕是從胡宗憲口中問出的,也不可能把沈默扳倒,然而其要命之處在於,會使人產生無限的聯想……既然你們曾經合謀做過此等膽大包天之事,那麼恐怕胡宗憲曾經做過的壞事,你也一樣都少不了吧。一下就能把沈默苦苦維持的‘偉光正’形象給毀掉。到那時,不用人趕,他也沒臉再呆在北京城了。
“大人,快做決斷吧!”餘寅拉著沈默的袍腳,苦苦哀求道。
沈默痛苦的閉上眼睛。
餘寅覺著自己明白了沈默的意思,這個黑鍋,自己來背!便昂首抱拳道:“那屬下就僭越了!”
“不必……”沈默沉吟許久,一擺手,睜開眼道:“假你之手,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能瞞得過史家之筆嗎?”說著似乎有些消沉道:“一直以來,我都有個弱點,在五百年後,有個名詞叫‘左傾幼稚病’……總以為政治鬥爭可以不那用麼殘酷的。”
“大人對北宋的君子政治推崇備至,”餘寅輕聲道:“但時代不同了,現在這年代,下野不代表政治聖明的結束,只有把對方徹底消滅,才能杜絕後患……哪怕大人不這樣想,但別人都這樣想,所以那些您不願看到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我知道了……”沈默緩緩點頭道:“不瞞你說,其實自從知道胡默林再次被捕的訊息後,我的情緒便波動很大,在運河上,多年來不曾有過的失態。其實不止為了這件事本身,而是他們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