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蹭吃蹭喝罷了。
兩人讓廚房下了點麵條胡亂吃了,權當是晚飯了,然後便回到書房,關上門下棋。
徐渭落下一子,輕聲問道:“聽說嚴世蕃被趕出家門了?”
沈默笑笑道:“人家本來就有外宅,還談不上趕出家門那麼嚴重吧?”他的一系列籌劃,唯一全部知情的,便是徐渭;甚至每一步該怎麼走,細節如何完善,都少不了他的深度參與。
“唉,比起嚴家父子這龐然大物來,咱們實在是太弱小了。”徐渭嘆口氣道:“已經把手中的牌打盡,卻沒有傷到人家,讓人不得不想到‘螳臂當車’這個詞啊。”
沈默搖搖頭,自信笑道:“你怎知他們沒傷到?”說著屈指道:“七日之內,吳山鄢懋卿必去矣!”
徐渭笑道:“在我眼裡,那兩位早已經不存在了,我說的嚴家父子,只要他們倆安然無恙,嚴黨就不會倒!”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沈默落下一子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嚴家父子根深蒂固,我們得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好吧,既然你有耐心,我們就慢慢和他們玩。”徐渭也落下一子道:“但我想知道,下任蘇松巡撫你屬意誰?”
“這不是我能關心的問題。”沈默落子道:“儘管我很有興趣……”
“什麼?”徐渭吃驚的張大嘴巴道:“你竟然沒有人選?我以為你跟徐階已經談妥了人選呢。”
“如果當時我提出人選,徐階可能會答應,”沈默微微搖頭道:“但一番權衡後,我又把話頭憋回去了。原因有二,一來,我們的人普遍資歷尚淺,難以服眾,到了蘇州很可能鎮不住場面;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我相信嚴世蕃在盯著新任蘇松巡撫的人選,就等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