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唐汝楫的脾氣,不接受就算了,俺再回來上班就是,估計能直接把萬曆氣死。然而陸樹聲和魏學增太要面子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弄得他也沒辦法,接連上了六七道奏疏。最終萬曆才‘勉為其難’接受,還要在聖旨上說,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幾位,沒想到你們這麼脆弱……
三位閣老一去,再加上半隱退狀態的張四維,內閣中只剩下諸大綬和呂調陽兩個。按說萬曆對內閣專權疑慮重重,更不願為閣臣挾持,是不急著補選的,然而諸大綬為浙江紹興人,與沈默既是同鄉又是同年,但他素來低調中立,有古大臣之風,因此皇帝不認為他是威脅,不過也不可能將國事放心交付。至於呂調陽倒是老實木訥,從不跟領導發生衝突,是皇帝心儀的首輔人選,無奈其年老體衰精力不濟,實在難堪重任。所以在京察結束不久,萬曆便下詔增補閣臣。
晉黨和沈黨角逐的重點,立刻轉移到謀求己方人選入閣上。王崇古故技重施,命言官以會推南京吏部尚書為教訓,建議取消九卿會推的制度。‘九卿會推’就是廷推,就像京察分北察南察一樣,廷推也分南推北推,南推與北推的程式完全一致,唯一的不同是,南京沒有內閣,且推出的人選,需報經北京同意。當時南京吏部尚書會推的六人全部為在江南就職的官員,因此有‘吏部不過江’的笑談。
晉黨現在拿南方官員的無法無天說事兒,請求皇帝收回人事大權,其真實目的是希望由吏部來推薦入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