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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是冰川司。

也對,也不過是一夜情而已,他是沒有必要太認真的,三年前他不認真,三年後他也只是抱持著玩玩的心態而已。

她……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原來是這樣。”滕櫛心裡酸酸的,百味雜陳的感覺湧起。

滕櫛沉吟之際,冰川京香直瞧著她看。“滕先生……啊!不,該叫你滕小姐才對。”滕櫛的事情她聽冰川司說過。她的故事還真精采呢!不過,也滿可憐的就是。

“方才我說的剝光衣服,指的不是……呃,那晚的事啦!”一想起那晚的事,她也不自覺的臉紅了,畢竟,阿司表哥在她印象中一向都是冷漠不好親近的人,即使在有些家族聚會看到他,他也都是嚴肅不苟言笑的,她從沒想到他可以這麼熱情溫柔的對待女孩子。

喔喔……雖然那夜照明暗了些,可光看背影和肢體語言,她都覺得全身發燙哩!

“除了那晚,我們見過面嗎?”滕櫛猶豫了一下才小聲的問。

全身剝光這四個字光是想都教人頭皮發麻,她有在一絲不掛的情況見過她嗎?什麼時候?

也怪不得她不記得了。“上一回你發高燒暈倒了,阿司表哥把你帶回飯店那一回啊。那一次就是我幫你脫衣服抹酒精的。”從小到大都是別人服侍她欸,可那回在阿司表哥的“殺人目光”下,她只好他說什麼她做什麼了。

以前她在他面前就很沒地位,上一回撞壞他的好事,還摑了他一巴掌後,現在在他面前她活得比蟑螂還卑微。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因為這次對滕櫛的特別服務她才知道,原來滕櫛有“雙重身分”,真難為她了。

除了知道滕櫛的秘密外,還有一項附加價值呢!那就是看起來瘦的人不是瘦,人家的身材可是一等一的好呢!

“原……原來是你。”滕櫛鬆了口氣。

冰川京香笑了,揶揄的說:“是啊!也不曉得阿司表哥為什麼放棄那麼好的機會,要我是男人,有機會在剝光的女人身上抹過來又游過去的,我一定好好把握。”滿意的看著滕櫛紅了臉,她再說:“對阿司表哥而言,你很特別喲!”

“特別?”特別喜歡整她?

“是啊。”她看著眼前這個極有可能成為她表嫂的女人。“你該知道表哥他是御東集團的總裁吧?其實他這回到臺灣來的事情已經在上星期處理完了,本該立即整裝回日本,日本那頭等他裁決的事大概堆得像座山了,可是他卻堅持多留一個星期。你知道為什麼嗎?”

“也許他還有什麼事沒辦完。”

“好像是你家的公司出了問題,他要親自處理。嗯……他也可以先行回國,把事情交給別人,頂多要他的秘書過來嘛!”臭表哥,連讓個機會給她和阿徹見面都不肯,她到這裡念中文很辛苦欸,沒事不可以亂回國,而他們為公事而來也常行蹤成謎,根本不會主動聯絡她。“所以嘍,你對他而言是很特別的。”那個工作狂會為女人而放著工作不管,不是瘋了就是來真的。

滕櫛的臉紅了,心跳開始失律。“是……是嗎?”

“是啊,不過後面的話都是我自己的感覺啦,是不是這樣我也下敢肯定,畢竟我不是當事者,只是旁觀的人。但不是有句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嗎?”

“伊集院……呃,冰川司他現在在上頭嗎?”有些事也許她該問個明白。

“不在。其實他今天約你到這裡,主要是要我解釋那晚的事。”冰川京香好笑的說:“他那個人一向自負又傲氣,沒想到他會主動要我跟你解釋耶!”

“那他現在哪裡?”

“好像是去一個人家裡解決航遠的事。”

她馬上聯想到劉袖之,那傢伙就躲在他自己家嗎?

滕櫛氣呼呼的來到劉家要找劉袖之算帳時,遠遠的就看到劉袖之像只哈巴狗一樣跟在冰川司後頭,愁顏滿面的不知在說些什麼,連冰川司都開門上車了,他還不死心的巴著不肯走。

滕櫛一看到他,想起平日對他的百般信任,最後落個窩裡反,還被他的屬下取笑侮辱的種種,一時間新愁舊恨全上了心頭,怒不可抑的衝下車。

“劉袖之!”她一手扳過他,惡狠狠的就是一記勾拳。

劉袖之在沒防備的情況下往後栽倒,冰川司見狀一愕,隨即饒富興味的挑了挑眉作壁上觀。

有些事不發洩對身體不好,經過上一回冰川京香那一掌和現在滕櫛的這一拳看來,狂怒中的女人力道是很可怕的,嬌小的京香打人都很痛了,更何況是身高一七四的滕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