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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水母的遭遇

的皮,一個是一條鯊魚的模樣,一個是海龜形狀,特別是鯊魚的大嘴雖然沒牙齒但絕對逼真得滲人,而海龜背上的殼也似乎很硬實的模樣。

房間裡是一股詭異的腥氣與若有若無的惡臭。

林教授戴著手套,用放大鏡翻來覆去的看兩張皮,越看臉色越灰敗,揮了下手,示意旁邊年輕的研究員拿報告去彙報主席。

“可是,可是要怎麼說?”那個研究員腿肚子都有點哆嗦。

“就說發現了新的怪物,它們能將海洋生物吃空掉,內臟血液肌肉…最後只剩下一張皮!”

研究員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他慌忙拉著林教授往後退:

“那您還靠那麼近,萬一那種怪物還…還在?要怎麼辦?”

“怎麼可能,這皮都幹了,是被吃完後飄在海面上曬乾最後衝上岸被我們的人撿回來的!”林教授嗤之以鼻,他以前的徒弟跟助手都死在了末世天災裡,一個死於輻射,一個是被飛機墜毀後引發的附近庫面汽車連環爆炸殃及,現在跟著的研究員,真是各種缺點,最要命的是還膽小!

“這,可這也說不好的!”研究員堅持拉著林教授的手不放,“萬一是蟲卵還在?或者不是怪物是一種病毒,您不就是把死神帶到基地裡來了嗎?”

林教授對這個原先航天研究部門過來的年輕人無語了。

果然,隔行如隔山…

“你科幻電影看多了!哪裡有那麼歹毒的病毒?”林教授氣急,畢竟一個不謹慎毀滅基地的大帽子都扣他頭頂上了不是嗎,“病毒就是繁殖,傳染,最強大也就是改變宿主基因片段而已!如果要它們單獨存在,很快就會死亡或者休眠的…把一整條鯊魚都融化得只剩下皮,你當這是化屍水啊!還什麼蟲卵,你以為是食人蟻?”

“教授,您就那麼肯定,這個沒有危險?”

“當然!”林教授催促了幾句,打發走了研究員。

調過頭來,他的神色卻很嚴峻,重新開始審視海龜的眼睛部位與鯊魚的腮部。

眼睛是空洞看不出什麼,但是鯊魚的腮部卻沒有一起曬乾,而是不見了。左邊有,右邊沒有。這讓林教授眉皺得更緊。

“應該是…嗯,果然是那種東西!不過骨頭呢,它也啃了嗎?”

無邊無際的汪洋裡,從北極圈緩緩游過來,三天前才穿過冰雪封鎖線的霞水母,先從觸手開始變幻出銀白色,然後是橙紅,這樣的亮光讓圍繞著它觸手打轉的小牧魚十分興奮,很快就有貪嘴要吃牧魚的傢伙自投羅網,撞上了水母的蟄刺觸手。

真是美味的一餐。

涅柔斯用一種傾斜的角度,鼓動巨大的像帽子一樣的身體往前遊,它所經過海域,距離太近的生物不是被蟄刺捕捉成為美食,就是暈乎乎的往下墜落,距離一段後又清醒過來驚恐逃走。

水母鼓動身體,產生的是一氧化碳。

對於霞水母來說,它們最龐大的種群在北極,又稱北極霞水母,涅柔斯的故鄉在太平洋裡,不過因為它過大的體型所以有事沒事都要去北極溜溜。

不像阿碧瑟的同類,那小的都沒阿碧瑟觸手上的吸盤大,水母不是這樣,北極霞水母多的是十幾米的。只是涅柔斯挺遺憾,它有意識的用觸手撩撥別的水母,蹭來蹭去的是很快樂啦,但是不管涅柔斯說什麼,別的水母都沒反應,它們有的只是神經反射,有中樞沒有腦子。

這就好像一個美輪美奐的蠟像館,可以在裡面盡情的跑啊玩啊,跟誰都能成好朋友,因為沒誰會嫌棄你,也不會發現你跟它們不一樣,所以它們從來不會嫌棄你,任由你亂竄亂跳隨意撩撥。

這其實是很…無奈的生活。

涅柔斯鬱悶的向上伸展觸手,往海水中沉去。

每當耐心消耗殆盡,離開北極之後,它就開始想念總是談論奇怪事情的阿碧瑟,還有急性子的刻託。好吧,就算是傻乎乎的尤瑞比亞,至少也會有個反應。

不過去南極?絕對免了!它是一隻水母,水母最不願意遭遇的就是風暴。

水母很少會遭遇襲擊,它們身體大部分都是海水,吃它們能填飽肚子嗎顯然不行!而海怪是根本就沒有天敵,但涅柔斯仍然很小心,因為它的身體很脆弱,尤瑞比亞倒鉤戳一下就能讓它變成破掉的袋子,只能苦巴巴的等恢復,更不要說那些愛在海洋裡橫衝直撞的魚了。

這不,一條劍魚就猛地竄過了海水。

涅柔斯被嚇了一跳,水波把它拍得倒退了出去好遠,水母沒有眼睛,涅柔斯是沒有視覺的海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