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在怒罵。可是張澤是絕不敢說出口的。因為他知道一旦開口了,那真是誰也救不了自己。
“你們在幹什麼?”
猶如天籟般的聲音,讓張澤放下了法杖。
夏爾和指尖流沙聯袂而來,對眼前的一幕很不解。怎麼邪術師和張澤一副對峙的樣子?
張澤一臉委屈地站在他面前,張了張口,最後化作一聲心酸的嘆息。
“你能不能要點碧蓮?”
夏爾見死黨這樣,登時皺起了眉。這可是當初敢在地獄岩漿裡洗澡的無畏戰士,他的好搭檔,遇敵時總是衝在第一位,充當前排炮灰的,現在怎麼一副小兒女姿態?
死黨的幽怨眼神讓夏爾有些熟悉。
那還是《曙光》開測第一天,他問死黨為什麼不繼續選擇戰士發展,而是把純血人類的2個額外屬性點,全加在了智力上,明顯是想要在以後就職法師了。
而在就職法師時,張澤興奮了好幾天,嘴中不停唸叨著什麼“我終於不是炮灰了”、“勞資解脫了”、“我也是成為法爺的男人了”之類的鬼話。
“夏爾,你來了。”
安瑩對夏爾的態度就要好許多,輕點了下巴,算是打招呼。
小隊滿員了。
夏爾,張澤,指尖流沙,魂牽夢繞。4個四級玩家,帶2個三級玩家。而且隊伍中還有張澤、魂牽夢繞和安雅這三個施法炮臺,加上夏爾和安瑩的前排,妥妥的無腦暴力流組合。
進入‘鬧鬼的酒莊’。
作為隊長的安瑩和安雅紛紛看向夏爾。“接下來怎麼走,你指揮?”
“隨意吧。很簡單。”
夏爾聳了聳肩,“我們四個已經通關了,清小怪也拿不到經驗。但是有你們在嘛……”
他朝指尖流沙遞去了一個眼神。
然後女遊蕩者就如幽魂一般飄了出去,佇立在庭院中央的水池旁。
“安雅,你力量屬性有多少?”夏爾又問。
“18。”女戰士遲疑了一下回應道。
“夠透過檢定了,全力用巨劍砸開冰面,這裡有第一波怪,經驗還不錯。”
安瑩和安雅訝然對視,顯然之前她們隊伍裡的遊蕩者,都沒能偵察到水池底下有怪物存在。
女戰士美目透著一絲懷疑,小腹微收,胸膛鼓起,低叱了一聲就朝冰面斬下雙手大劍。
“咔啦”
冰面裂紋猶如蛛網般散開,接下來瀰漫出來的屍臭,讓安氏姐妹眼中疑色盡去。
這裡居然真的隱藏著一波小怪!
4只二級普通殭屍,當然對這支隊伍沒什麼威脅性。甚至張澤都親自上陣肉搏,用法杖敲死了一隻女僕殭屍。
十分鐘後,當隊伍站在地下室的隧道入口時,安氏姐妹表情還有些迷糊。從一開始到現在隊伍終於停了下來。而在馬不停蹄的掃蕩中,外面的小怪就化作了她們兩人的經驗。
“你帶安瑩過去搬兩桶油過來。”
夏爾對死黨眨了眨眼睛道。
“哦……”張澤先是疑惑不解,繼而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詭笑。有夏爾的命令在,安瑩倒也沒說什麼,就跟著張澤走出了地下室。
“鼠骨群不是強滅嗎?”安雅的職業是術士,她手中的魔棒比法杖要小巧精緻許多。
“強滅?”
夏爾搖搖頭,“得不償失,有其它省力省法術的方法,為什麼要強滅一波呢?”
“其它方法?”安雅眸中透著一絲感興趣的色彩,盈盈凝視住夏爾,“是什麼辦法?”
“等會你就知道了。”夏爾笑了笑。他環顧周遭,發現除了自己以外,邪術師、遊蕩者、術士好像都是女性啊。
對於夏爾的故作神秘,安雅性格恬靜,沒什麼表示。
片刻後,張澤和安瑩就各搬著一桶生油回來了。張澤似乎詭計未遂,臉上掛著失落之色。
在幾人的幫忙下,地下室很快鋪滿了一層油脂。女遊俠‘餘音’不在,這回‘指尖流沙’只能自己去引怪。等油脂鋪上後,不需要夏爾的命令,女遊蕩者就主動鑽進了隧道。
“我們退到樓梯口。”
夏爾指引剩下幾個人站位。他和安瑩持盾持劍守住樓梯。夏爾那面綠色精良品質的尖刺圓盾,在下午時就被豺狼人酋長擊碎了,現在他手中的圓木盾,是離開暮色酒館時,順手在平民區鐵匠鋪買來的白板貨色。
“準備了。”
白板貨用起來當然不夠順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