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行動方案之後能夠協力奮鬥。英特爾公司文化的標準用語是:“儘管我不同意,但我仍全力以赴。”
這或許就是一個團隊中的黑猩猩在它們喧鬧生活的每一天向對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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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突是正常的
不久前的一天,德瓦爾坐在對著一片空地的黃色塔樓裡觀察他研究的動物,這片空地屬於亞特蘭大埃默裡大學國家靈長類動物研究中心,這時他是一位心理學教授。空地有半個籃球場大小,地上滿是泥土和草,被圍牆和鐵欄杆圍著。黑猩猩在塑膠鼓、下水管和舊輪胎周圍閒逛。隔離牆將空地劃分開來,使黑猩猩們有機會逃開對方,就如同辦公室中的小隔間一樣。
這是一個溫暖的、懶洋洋的南方的下午。下面的空地上一隻黑猩猩閒逛著經過一個同伴的身旁,並給了它一巴掌,這一下足以將一個橄欖球內邊鋒隊員送進急診室。另一隻大黑猩猩隨便地坐在一隻小黑猩猩身上。其他猩猩有的在投擲碎片,有的在大聲爭吵,有的在搶佔其他黑猩猩的位置。隨著一隻黑猩猩發出一聲響亮的、憤怒的“哇”,其他黑猩猩也加入進來,直到它們的尖叫聲盤旋著,成為一種雜音,並最終消失,它們又變得無精打采,互相梳理皮毛——就像是在一個悲慘的地方舉行著一次商業會議。
德瓦爾的鬢角已經灰白,他戴著圓形的鑲邊眼睛,身穿印有“拯救剛果”字樣的T恤衫,微笑著朝下看著黑猩猩場地上的混亂的情形。“在一個有著6個男孩的家庭中長大,我從未將侵略和衝突看做是特別讓人煩惱的事情。”他說,“也許我和這些經常將侵略描述為討厭的、消極的和不好的人有一些差別。我只是聳聳肩膀說,‘嗯,這只是一次小小的爭鬥。只要他們不殺害對方。’”
德瓦爾注意到侵略性或敵對的行為只佔黑猩猩一天的行為的5%。但是他也不想將黑猩猩為了在群體中取得地位而發起的侵略行為的重要性最小化。恰恰相反,他領會了它們的侵佔行為。當其他的生物學家和社會學家常規性地將侵略解釋成反社會和破壞性行為,並作為精神病理學的一種表現看待時,德瓦爾則將其稱為“社會生活中完美結合起來的一個部分,它們出現在關係最佳的情形下”。
實際上,德瓦爾將在斷奶的時候為爭奪母親的乳汁而發生的打鬥稱為“幼年哺乳動物社會生活中的第一次談判”。人類的母親停止給嬰兒餵奶時,嬰兒會做出撅嘴、嗚咽,或是尖叫等侵略性行為。母親也許會將嬰兒從懷抱裡放下,或是生氣地不理睬他再三的要求。如同我們生活中的所有其他關係一樣,利益的衝突不可避免地出現,侵略性行為僅僅只是試圖解決它的方式之一。
但是母親和孩子之間的共同利益遠遠多於衝突,於是他們仍然會達成和解。一隻黑猩猩媽媽可以讓幼兒吮吸它的嘴唇或是耳垂,就像人類的媽媽給斷奶的嬰兒以撫慰。它們發出咕咕的聲音,擁抱自己的幼崽,並透過肯定和否定行為的交替作用使它們認同彼此之間的關係。德瓦爾稱之為社會行為的“關係模式”或“衝突解決模式”,這與人類工作場所中的情形的相似性是明顯的:我們爭論並找到前進的新方法;我們不同意但是卻全力以赴。
德瓦爾的研究承認我們已經進化到將侵略作為一個正常的“競爭與合作的工具”的階段。更重要的是,他告訴我們怎樣才能謹慎地處理與同事的緊張關係,並且明天仍然能在一起工作。他最重要的發現不是黑猩猩是否打鬥,而是“瞭解關係的價值和衝突的解決方式”。也就是從前和今後他們怎樣對待對方。
在黑猩猩和類似的公司結構中,由誰掌權關係到事情是否變得複雜。
同胞兄弟的早餐
當你變得無法忍受同事之間的爭論時,請用這種想法來安慰自己,那就是你至少比虎皮鯊做得要好,它們與自己的同胞兄弟自相殘殺:在母親的子宮內孵化出的第一條小鯊魚四處吞嚥其他的卵和孵化的小鯊魚——它的兄弟姐妹。這使它獲得了營養,能夠去捕食獵物,同時還減少了與母親對資源的競爭。如果你的同事表現得不比小鯊魚更合作一些,那麼就:找個新的子宮,找份新工作。
多納圈統治
在新英格蘭海岸線的一個小鎮上,有間名叫海灘多納圈的小屋。商店每年夏天開門迎客,為所有顧客提供多納圈,其僱員全部是當地十幾歲的孩子。對於一個季節性的多納圈商店而言,它自然無法向員工提供透過戰鬥而統領一切的機會。但是,他們卻透過爭鬥決定如何將黑莓醬加入果醬多納圈中,以及在碟子裡疊放灑過點綴物的多納圈的最佳方法。這是他們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