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表情,他站起身說:“好吧,我去。”
程豪滿意地點點頭。
程秀秀興奮地說:“我和如風一起好了!”
“不行!”
程豪和如風同時斷然拒絕。
“這件事,我想一個人來做。”如風說。
程豪笑笑說:“你別給如風搗亂啦。”
“哦……”程秀秀有些失望。
“對了,我想這次還是早些下手吧。”程豪說得漫不經心,“最好能把‘那個人’引出來。”
“我知道了。”如風深吸了口氣說,“我現在就去辦。”
程秀秀憂心忡忡地望著他走出房間,雖然很高興父親能夠信任他,但還是擔心他的安危。這次的買賣,確實不太一般。
如風從程豪那裡出來後便給我打了電話。
“喂。”
“嗯。”我手上黏糊糊的,費力地接聽。
“做什麼呢?”如風說。
“做了好吃的!你猜是什麼?”我笑著說。
“嗯……不知道。”
“豆沙的小粽子!你今天什麼時候回家?”我已經做了一下午。
“我今天……不能回去了。”如風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頓時蔫了下來:“怎麼了?有事嗎?”
“事”這個字對於我和如風來說諱莫如深,我們都不去深究那究竟是什麼,心底的頑疾,深究就是痛。
“嗯,有些事。”如風說。
“哦,那我給你留到明天吧,不過就不好吃了。”我說,不禁流露出些許失望。
“不用了,我要出去一陣,最近可能都回不去。”如風說。
“啊?這樣啊……”我愣了很久說,“去哪裡?”
“西街,不會太久,放心。”如風的語氣很舒緩,但還是不能解除我的憂慮。
“你……要小心啊。”
“我不會有事的,不過可能這一段時間不能和你聯絡,你要照看好自己啊。那些營養藥片還是要吃,知道嗎?”
這樣細碎的叮囑讓人感覺溫馨,然而我有種淡淡的哀傷。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他,早上送他走,然後晚上盼著他回家。可是,我們偏偏經常分離。
“好……”
“別一個人亂想。”他彷彿猜到了我的心思。
“如風……”
“嗯?”
“沒什麼……”
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沒什麼事情,但就是不想掛上電話,哪怕什麼都不說,只要知道他還好好地在另一邊。
“好了,”如風溫柔地說,“等我回去……到時候再說吧!黏的東西別吃太多,晚上早點兒睡,乖。”
“如風!”我急忙喊。
“怎麼?”
“我愛你……”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兒想哭。
“我也愛你!”如風說得很認真。
“……”
“你先掛吧。”
每次都是這樣,他都要我先放下電話。斷線時“嘟”的那一聲是淒涼的回應,往往會讓人失落,而如風總會替我承擔起這種小小的寂寞。
“哦。”我應著,卻仍舊執拗地拿著話筒。
“掛吧。”如風心疼地說。
“我等你回來!”我大聲地說,雖然我知道這樣不吉利,但還是忍不住哭了。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如風堅定地說。
是的,不會太久,我應該相信,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不是嗎?
整整十年都過去了,這短短的幾天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煙霧
如風一遍遍地巡視盤點,阿九跟在他身邊四處張望。
“靠!他們要這麼多貨,想打仗啊!”阿九拿起一支槍罵道,“弄得程老大這麼緊張!”
“他們是本地人。”如風笑笑說,“本地會打仗嗎?”
“這裡有什麼仗可打!”阿九說。
“也許是要轉到境外。”如風說,“不過做這麼大一批,咱們之前都沒聽到風聲,他們絕不一般。”
“哈,道上的人沒誰敢在咱們眼皮底下動手!”阿九自傲地說。
“誰說的?”如風撫摩著手裡的槍說,“當初誰能想象我們可以撼動祥叔呢?”
“這……”阿九一時語塞。
“沒準你就是明天的程豪,程豪就是昨日的祥叔。”
如風舉起槍瞄準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