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紮伊尤斯!” 我已經發現所有的下極對它說話時,一開始總是這句話,後來我才知道,“扎伊尤斯”是這位顯貴的大名,“米”是一種尊稱,
猴子們都怔住了再也顧不得大笑了,特別是當我指者姬拉,又加了一句“姬拉”時,姬拉格外慌張。再看扎伊尤斯,他搖著頭,滿面疑惑,十分激動地在走廊裡徘徊起來。
終於平靜下來,它叫人當面對我進行試驗,我輕而易舉地對付了:哨聲一響,我就流唾液;鈴聲一起,我就朝後退。
最後我靈機一動,等大猩猩搖轉的時候,一下撥掉了夾在鐵欄杆上的夾子,把接線甩刊了籠子外面,另一頭大猩猩投有發覺,還在起勁地搖著儀器的手柄。
對這一招我十分得意,姬拉極為驚喜,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緊盯著我,但這卻絲毫不能使這位老猩猩信服。這個鬼猴子叉令人討厭地聳了聳肩膀,它對大猩猩們發出了一些命令後,它們叉把兩種試驗舍在一起,試了我一次。
這個我也啃楚得很,那就是把兩種反射混淆在一起,以引起精神上紊亂。一頭大猩猩吹哨——那是一種誘惑,另一頭則搖鈴~一那意味著懲罰。
我警惕著不墮人圈套,先是支著耳朵聽聽哨聲,再聽鈴聲,然後選離哨和鈴都差不多遠的中間地方坐下,手託下巴,擺著思想家的傳統姿態。姬拉情不自禁地拍起手來,扎伊尤斯從口袋裡抽出手絹,一個勁地擦額頭。
它滿頭大汗,和姬拉激烈地爭論了一番。我看出什麼也都不能改變它那愚蠢的懷疑態度。最後又望了我一眼,便走了。
等到只剩下了姬拉獨個的時候,它走近我的籠子,一言不發,久久地凝視著我。終子,它主動向我伸了一隻胳膊,我衝動地抓住了它,喃喃地叫著它的名字。它的臉上升起了紅暈:它深深地感動了。
老猩猩巡視後的第二天,我又受到接二連三的試驗,第一次是吃飯的時候,佐郎和扎南這兩個看守,(我終於知道了它們的名字)把食物放在一個籃子裡,用滑輪吊到籠子的頂上;又在每間籠子裡故了四塊相當太的木塊,之後,它們便退到一邊開始觀察我們。
俘虜們那種手足無措的狼狽樣子,真教人可憐。他們光是跳,但是誰也夠不著;後來有幾個人試著爬上鐵欄杆,伸手去摘,仍然夠不著。我真為他們的愚笨感到羞恥。只要把這四塊方木一個個疊起來,然後再攀上這個“腳手架”,不就摘到籃子了嗎?我帶著毫不在乎的神氣傲了,內心卻掩飾著我的自豪。
剩下的沒有一個人再能照樣做到,連諾娃都沒跟上,儘管我特意為她做了好幾次示妨耍這個姑娘輕盈、靈巧,一切動作都很協調,可是隻要讓她使用任何一件東西,立刻就現出難以想象的笨拙。
這天早晨,我很憐憫她,隔著鐵欄杆扔過去兩個最好的水果,剛巧讓姬拉進來看見了。它用手撫摸著我,我象貓一樣弓起背,任它那毛茸茸的瓜子摩挲著。諾娃立刻非常氣憤和不滿,甚至激動地呻吟起來。
在其它的試驗中,我同樣表現得很突出,而最顯著的還是在認真聽了幾次以後,我記住了猴語中的幾個簡單的訶,而且弄懂它們的含義。姬拉一走過鐵籠子。我就說這些詞,使它越來越感到吃驚。也就在這個時候,扎伊尤斯叉來視察了。
它仍然帶著那個秘書,不過身後又多了一頭猩猩,象它一樣嚴肅,也帶著同樣的紅星,用平級的口吻同它談話。它們在籠子前面和姬拉談了很長時闖,姬拉語氣激動,說了很久,我知道它是在為我辯護,為我無可置疑的出眾才能辯護,不過這隻換來這兩個猩猩的懷疑的一笑。
當著它們的面順利地透過了全部測驗,最後的試驗,是開啟一個加了九道機關的盒子(扣鎖啦、插銷啦,還有鑰匙鎖、掛鉤等等)。只擺弄了幾次,我就開啟了。
但我還不滿足,還把裝在盒子裡的果子殷勤地獻給了姬拉,它紅著臉接了過去。然後,我又開始賣弄自己的全部知識,指著各種東西,說了幾句剛剛學會的猩猩語。
我想這下它們該不會再有什麼懷疑了。可惜猩猩們仍然是那種懷疑的微笑,兩個又討論了很久。感覺得出來,它們把這一切都歸結為鸚鵡學舌,一種天才的本能,一種極強的模仿力。
扎伊尤斯開始採取新的措施,它在大廳重走了一週,仔細地察看每個俘虜,對姬拉下著新命令,從它的手勢看來,似乎關在籠子裡韻人要來一次大調換。
我段猜錯。姬拉傳達指示後,大猩猩開始執行大老闆的命令了:我們被成雙成對關在一起。這種匹配預示著一種什麼惡毒的試驗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