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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燒和測體溫

微泛紅,綠色的眼眸水盈盈地透著光——估計是被氣的。

她的體力也拿不動幾個東西,但她偏偏就喜歡收集無用之物。按照他的標準,她的這堆東西全部都得當作垃圾處理掉。

算了,愛收集就收集吧,大不了等她鬧起來,他幫她拿一下包就是了。

“芙溪醬,這顆石頭裡的花紋好像天琴座。”費奧多爾也俯身幫芙溪一起撿,在看到其中一顆石頭時,他發出了驚喜的讚歎。

這種讚歎聲,伏黑甚爾只有在自己百年難得一次的賭馬勝利時發出過。

“這是伏黑先生髮現的石頭!”芙溪很驕傲地說,“還有這顆,很像海豚座吧,也是他發現的。”

所謂的伏黑先生髮現,只不過是伏黑甚爾走路時,一腳踢到的石頭。

他覺得這些石頭很礙事,芙溪卻非要撿起來。

“伏黑先生真厲害。”費奧多爾也說道,“這比那些氧化鋁小石子漂亮多了。”

嗯,在這兩人嘴裡,貴重的寶石就是小石子,路邊的石頭就是大寶貝。

……姑且當成青春期的叛逆吧。

芙溪將撿起的東西擦乾淨,輕聲對費奧多爾說:“四十八小時之內,這個男人會主動把這些東西再放回他的武器庫裡,你信嗎?”

費奧多爾看著她唇上志在必得的笑意,“嗯”了一聲。

“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呢?”伏黑甚爾懷疑芙溪在說他壞話,“你是不是在罵我?”

芙溪垂眸:“A secret makes a girl girl。”

“……”伏黑甚爾看向費奧多爾:“交代吧,她說我什麼了?”

費奧多爾望天:“A secret makes a boy boy。”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一句不透露。

看來果然說了他壞話。

伏黑甚爾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再和小鬼待在一起,工作就算不出問題,早晚也會把自己氣死。

眼角餘光瞥見芙溪托起了費奧多爾的手掌。

……她還開始幫人看手相了。

哪裡是看手相,分明是趁機泡人家。

沒眼看了。

伏黑甚爾轉身朝花園裡走去,小鬼頭們忙著談戀愛,能捉住小偷的人只有他這個靠譜的成年人了。

*

然而靠譜的成年人也是一無所獲。

不,不能說是一無所獲,當他發現花園裡的灌木叢中有動靜時,剛準備掀掉它,就被費奧多爾阻止了。

理由是不能踐踏花草。

伏黑甚爾當然不服這種理由,他的目標是抓小偷不是保護花草,但不僅他和費奧多爾的旁邊有動靜,對面的花叢裡也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難道說小偷不止一個?

唯一能判斷的是,小偷們的個子都很矮,他沒有感受到任何咒靈的氣息,也許是人類,也許是其他什麼東西……

他追蹤最後一隻小偷到了向日葵田,但因為不能踩踏向日葵,他也沒有抓住對方。

向日葵田的旁邊是深不可測的懸崖。

伏黑甚爾朝懸崖邊看了一眼——

“你想死嗎?”

此刻,芙溪正坐在懸崖邊,兩腿凌空,支著下巴思考問題。

如預料的一樣,身後傳來了伏黑甚爾的聲音。

下一秒,她身體一輕,已經被拎到遠離懸崖的安全地方了。

“在沒有付我錢之前,你能不闖禍嗎?”

芙溪沒吭聲,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伏黑甚爾注意到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是那種很不自然的紅色。

他記得伏黑惠以前有一次發燒,就是這個樣子。

於是他像當時一樣,伸出手覆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芙溪的體溫一向比正常人低,現在額頭的溫度居然比他的掌心還燙的多。

“你發燒了。”

她慢慢地閉上眼睛,微蹙的眉頭看上去忍得很難受。

伏黑甚爾的身體很強壯,從小到大隨意怎麼作,都不會生病,因此他也不知道生病是什麼樣的感覺。

之前在芙溪的領域裡看過,她最虛弱的時候,在月光下都要撐傘。

同是天與咒縛,他們活在兩個極端。

伏黑甚爾將芙溪抱回莊園的別墅,放在了大廳的休息區,然後準備去找櫻江叫個醫生過來。

猛一抬頭,他看到了擺在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