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普通人的青春。
伏黑甚爾驀然想起禪院甚月以前勸他去過的那種人生。
離開禪院家去努力讀書,去考東京大學,去找一份促進祖國繁榮的工作。
普通人的生活麼。
可當昨夜港口Mafia的殺手追到旅館裡,若不是他出去攔截了他們,並一個不留的全部處理掉,這些普通人哪裡還有命去打網球。
“伏黑先生說的話,我都記下了。”
芙溪的聲音帶著一種穿破迷障的清晰感,她從畫紙裡抬起臉,眼睛下方沾了顏料,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愛。
“如果確實有效,泡到他之後,我會付學費的。”
伏黑甚爾有些好奇她說的“他”是她的待機畫面,還是她的手機桌布,又或者是兩個一起泡?
他看到她在畫紙的右下角寫了字。
不是如他所想的《立海大網球隊》或是《揮拍的少年們》之類的名字,而是一個普通到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詞——
【最後】。
最後?什麼的最後?
現在才是上午,怎麼就是最後了?
不過他沒問,芙溪也沒解釋,她撕下了這張紙,貼在了旅館的小畫廊裡。
他還聽到她說:“要是這個世界上只有普通人——”
要是這個世界上只有普通人,那咒靈根本來不及祓除吧,他心想。
“那我們倆都不用這麼辛苦了。”
伏黑甚爾撇了撇嘴。
“我們倆”一詞,無疑是把他和她劃分成了同類。
能繼承東京首富的遺產,度過衣食無憂的下半生,又一肚子壞水,誰也陰不到她……
他大手按在芙溪的髮箍上揉了揉:“我和臭小鬼可不是同類。”
等等。這手感……?
右邊的兔子耳朵裡好像有什麼硬硬的東西,是監聽器麼?
啪——
他的手背上被狠狠一拍。
雖然他很皮實,但面板上還是留下了一道紅色的印子。
印象裡,這是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