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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與暴君和六眼天才

人到死都是泥。

無咒力就是原罪,努力到爆炸也不會減輕一絲罪過。

芙溪偏過頭,她在森鷗外身邊多年,十分擅長察言觀色,看得出伏黑甚爾眼中情緒的變化。

他雖然一身毛病,嗜賭愛財,不尊重他人也不尊重自己。但與他相處幾天下來,發現他的本性沒有那麼壞。

她在俱樂部坑了他,他也沒有一氣之下殺了她。

低溫未必能使他冷靜下來,他是自我剋制了。

縱使有一萬個不願意,最終同意住進親子房,也把自己兒子伏黑惠的名字和髮型告訴她了。

在賭場輸光之前,他留出了飯錢,這對賭徒來說是非常困難的事。還帶她來吃禪院甚月推薦的素食拉麵。她只說了一次的店名,他也記住了。

她自己是個路痴,全靠他找路。

剛才他出去買菸,透過玻璃窗,她看到他在香菸販賣機前找了很久。

二百五買不到香菸,他也可以什麼都不買,收著這個很適合他的二百五。

但他選擇成全了她。

天與暴君要是和她比速度,那隻兔子布丁哪裡還輪得到她吃。

除了涉及錢財,他會炸毛之外,能讓他不舒服的基本是禪院家和咒術師。

越是有天賦的咒術師,越能令他不爽。

無關恩怨。

這是在長期輕視壓抑中產生的畸形仇視,養成了他反社會反咒術師的人格。

森鷗外教過她怎麼把這種人弄得更糟糕。

給他們信任,再給依賴。加入三種以上情感,在糟糕的外力條件下也共同進退,然後逐漸累加。

最後背刺,並全盤否定對方。

但森鷗外沒有教過她怎麼和這類人正確的相處。

“甚爾。”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叫了他的名字。沒叫少爺,也沒叫伏黑先生。

他的名字取得很隨意,和她的 “芙溪”一樣隨意,遠沒有伏黑惠的“惠”來得用心。

會取“恩惠”含義名字的甚爾,至少在那一刻,必然沒有任何戾氣和怨恨。

“我想見見惠。”

夏油傑的香菸放在桌上,他已經撕開了,但是沒有抽,因為公共場合禁菸。

芙溪未經允許,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香菸,塞進了伏黑甚爾的嘴裡。

“……你特麼塞反了。”

被塞了菸絲那端的伏黑甚爾想罵人,倒也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