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淫其中多年早已習以為常,許多時候倒覺得這般利用的關係也沒什麼不好,簡簡單單,反而更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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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臨睡前,三個人又聚到一起小坐了會兒。這些日子她們的關係都是這樣,顧鸞和方鸞歌雖都不喜歡倪玉鸞的行事張揚和精於算計,但表面上的關係也還維持得過去,倪玉鸞若登門小坐,三人也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邊品茶邊不疼不癢地聊上些事。
今日這“不疼不癢”的事情,自就是倪玉鸞在殿中當差的種種見聞了。從殿中陳設到皇帝的舉手投足,她都說得繪聲繪色。方鸞歌強撐著張笑臉聽,顧鸞倒越聽越有興致——因為殿中的許多事與她昔日所見是對不上的,不能說全假,也多少有誇大其詞的味道。
顧鸞並不戳穿,這就成了個有趣的好故事。
待得倪玉鸞離開,方鸞歌終是又顯出了不忿:“還炫耀到我們跟前來了,有完沒完了!”
“當個樂子聽吧。”顧鸞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態度,無所謂地笑笑,便拿著銅盆出門打水盥洗去了。
這一夜顧鸞睡得極沉,早上醒來就覺頭重腳輕,是受了風寒的症狀。
這一日她身子不爽倒還沒什麼,因為方鸞歌不甘倪玉鸞獨自出風頭急著進殿,而她原就是不想急這一時的那一個。
可病來如山倒,病去卻如抽絲。第二日仍舊頭腦昏沉,還隱隱發起燒來。方鸞歌一邊照顧她一邊生氣:“你這一病,可是又讓玉鸞佔著便宜了。”
顧鸞嗓子裡發苦,不想多說話,方鸞歌嘆了一聲,又道:“你看,我就說不讓你回來取傘吧?必是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