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顧鸞抿一抿唇,“謝皇上,那奴婢先告退。”
留下一起吃吧。
楚稷很想這樣說,但忍住了,頷首:“去吧。”
顧鸞便福身告了退,身影很快消失不見。他的視線卻在帳簾上凝了很久才收回來,視線一轉,落在了桌上的一團橙紅上。
是他摘來的那個柿子。
他不知自己當時在想什麼,遙遙見到那株柿子樹上碩果累累明豔好看,就想要摘給她。柿子樹很高,饒是被果實壓低了枝頭也仍難以夠到,他身邊又沒帶別的宮人侍衛,左右看看沒有旁人,就爬了樹。
他年少登基,為帝王者總要維持威儀,已好幾年沒爬過樹了。
現下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
“張俊。”楚稷一喚,張俊打了簾進來,他睃了眼那個柿子,“給顧鸞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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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的一方帳子裡,儀嬪歪在美人榻上吃著宮人剛奉進來的一碟去了皮的葡萄,聽身邊的大宮女盈月繪聲繪色地說完適才聽聞的趣事,一臉的意趣:“有這事?”
“是。”盈月笑道,“奴婢方才湊去倪才人的帳子附近聽了聽,倪才人還哭呢,假不了。”
“有意思。”儀嬪輕哂。
“娘娘,您看這事是什麼說頭?”盈月思量著,“奴婢想著,是不是大家先前都猜錯了。或許倪才人只是辦事得力才得的賞多,真合皇上心意的卻根本不是她,而是顧氏?”
“說不好。”儀嬪嗤笑一聲,“甭管是誰,咱不當那個出頭鳥。你只管讓人將這訊息散出去,她們誰愛去打聽誰去打聽,咱們只等著聽信兒。”
盈月福身:“諾。”繼而又道,“那若真是顧氏,娘娘想怎麼著?”
“若真是她,咱就先結交著。”儀嬪慵懶地輕扯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