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已經滅掉,這表明她剛剛安裝的東西已經全被人拆掉了。
難不成是剛才的男人?
利昂感覺脊背有些發涼。
這是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可能,不然就是才和他談完話的卡耀。
但卡耀來到酒吧之後,就一直和自己在辦公室談話,沒可能察覺後院有竊聽器。
這時,調酒師轉身掛高腳杯的動作把她拉回現實。
和對方打個招呼告別後,利昂心情沉重的走出黑白酒吧。
不管怎麼說,這地方今天都太邪門了。
等明天接手研究所,晉升成幹部後,她一定要離這地方遠遠的。
沒過多久。
利昂穿過一條街離開繁華區域,周圍的行人越來越少,街道逐漸寂靜下來,最後只剩她自己。
可就這樣一直到過橋的時候,利昂還是覺得周圍有人在看著自己,即使橋上半個人影都沒有。
這種詭異的感覺,直到完全穿過拱橋才消失。
利昂深吸一口氣,如釋重負。
她放慢腳步,讓自己在大街上冷靜了一會,才走回了家。
同時,她在心裡不嫌煩的叮囑自己。
今天過去,眀天估計就會是最難熬的一天。
這一天無論發生什麼,自己都不能露出破綻。
只要熬過這一天,就能順利晉升幹部,接手組織的一家研究所,完成任務。
……
另一邊。
送走利昂後,白川悠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手邊放著一個茶杯。
看著電腦中諾亞方舟搜查的資料,他表情顯得饒有興致,並且喃喃自語的出聲唸了起來:
“威士蓮,原名利昂?布赫茲,二十七歲,來自德國聯邦情報局,曾從事過重要的軍事臥底工作,是一名經驗老道的探員……”
還沒念多少,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一抹銀色映入視野。
琴酒徑直走到他的桌子前,把被破壞掉的竊聽器和發信器放在桌子表面:
“我在後院和車子底下發現了這些玩具,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剛才那隻老鼠留的……”
說到這,他停頓一下,又開口道:
“威士蓮已經看到了你的臉,如果再放她一天自由,說不定就會向總部彙報組織的情報。”
“剛剛你本該殺了她的,克什瓦瑟。”
琴酒的語氣冷漠,顯然是對白川悠剛才的做法不滿。
在他對面。
白川悠把一支漏勺支在茶杯精緻的邊沿,精心擺上兩方砂糖。
他愉快的注視著茶水澆落,彷彿沒聽見琴酒的忠告。
砂糖漸漸融化坍塌,他臉上浮出笑容,忍不住發出一聲快活的輕笑。
砂糖剩下的一點殘渣無處可逃,終於跌進深色的茶湯裡。
“……”
欣賞著這看似無聊,卻又似乎蘊含深意的一幕,琴酒沉默著。
白川悠這時不慌不忙的開口:
“威士蓮小姐不是問題。”
“她的目標是研究所的機密,只要還沒接手研究所,她就不會聯絡情報部門。”
“而且,我剛才向她暗示過明天會發生的情況,如果她不想暴露,肯定不會在明天做這種事。”
“——對咱們來說,明天可是會上演一場狗咬狗的好戲,各種因素都湊齊了。”
“難得在這歐洲的一個小國裡,居然同時出現兩隻老鼠。”
看到白川悠很悠閒的樣子,琴酒深吸一口氣:
“那是你個人興趣的問題。”
“我要說的是,既然威士蓮是老鼠,就該以命相抵。”
“急什麼,頂多讓她多活一個晚上。”白川悠放鬆語氣,“而且退一萬步來講,她今天只看到了我的臉,一張不存在於任何資料裡的帥臉。”
“琴醬你不用擔心,明天我就會解決一切的。”
“……”
聽他說完,琴酒抱起胳膊,斜靠在辦公室的牆邊,雖然表情不太情願,但最終也接受了。
拋開找老鼠的工作不談。
他其實也開始享受這種在歐洲小國家開酒吧的慢生活,不過就是頂不住克什瓦瑟這傢伙總喜歡找麻煩。
等明天的惡趣味戲碼演完,欣賞完老鼠垂死掙扎的絕望以後,估計兩人又得換個地方轉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