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在工藤新一的孤獨凱瑞下,案件被完美解決,事件的所有真相浮出水面。
辻村公江的手法還算完美,啥都不怕,就怕搜身,搜到特製的鑰匙扣,她就玩完了。
至於動機的話,倒也是合情合理。
——辻村公江的前夫也是外交官,可被辻村勳耍手段陷害入獄,並設計對方死在監獄中。
靠這種手段,他還得到了對方的妻子,也就是現在的辻村公江。
之後,辻村公江把她跟前夫的小女兒幸子,託付給親戚撫養,自己改嫁辻村家。
那位幸子,就是現在與辻村兒子相愛的桂木幸子。
沒錯,整個事件,諷刺就諷刺在這。
相愛的男女雙方,不僅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而且,他們的父輩,算是互為仇家。
外交官辻村勳,正是害死幸子父親的直接兇手。
所以,辻村勳才會強烈反對這倆人在一起,不想讓兒子喜歡上仇人的女兒,更害怕當年的那件醜事曝光。
——就算案子的追訴期過了,但對他的仕途,還是有致命影響的。
辻村公江覺得不對勁,因此才調查出當年的恩怨以及真相,之後便起了殺心,並制定計劃加以實施,殺掉了辻村勳。
聽完兇手的故事,白川悠也是唏噓。
果然,這次死掉的,依然是整件事件中,最渣的那名人渣。
指揮著高木為辻村公江帶上手銬,目暮心中也是非常沉重。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看似風風光光的一國之外交官,居然有一段如此令人作嘔的過往。
這種案子,其實在揭穿真相之後,交給警視廳一科三系,已經有些不太符合規則。
妻子殺了外交官。
外交官在以前還犯下命案。
通常來說,這類案件已經不屬於常規的刑事案件了,基本上需要讓日本公安出馬。
白川悠這樣默默推斷著。
而目暮那邊也果不其然,在打了個電話之後,深深皺起眉,神色變得無比嚴肅。
“各位,這次的案子情況特殊,不會在媒體公佈……”
“今天回去,還請大家千萬不要外傳。”
眾人點點頭。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思維健全的成年人。
自然知道關於這次案件的動機,要是洩露出去,絕對能入選本年度全球十大丑聞之一。
工藤新一見此,也樂的輕鬆。
不上報紙的話,這次自己破案的風險,就被無限縮小了。
不過,心中輕鬆歸輕鬆,身體可不輕鬆。
從心臟不斷滲透的劇痛,以及逐漸冒出的白色蒸汽來看……
他的身體恢復,應該只是暫時的。
這樣下去,估計很快會像剛才那樣,再次有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襲來,讓自己縮水變小。
事件完美謝幕,警方帶著犯人,緩緩離開現場時。
服部平次走到工藤新一身邊,有些敬佩的微微頷首:
“原來如此,關東的工藤果然名不虛傳。”
“……我的推理方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這次的比賽,不管怎麼看,勝者都是你。”
強忍著疼痛。
工藤新一聽到這話時,微微一愣。
眼前這個傢伙的本質,實在是和從前的自己太相像了。
只把推理當成偵探遊戲,爭強好勝,從而忽略了真相本身的意義。
回望服部平次。
然後,當他想起白川悠曾說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小子”時,不禁會心一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別傻了,推理哪有什麼勝者敗者可言……”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真相永遠只有一個啊。”
“……”服部平次聽後愣住。
下一秒,他坦然一笑,剛想附和。
就聽一旁響起道不太和諧的聲音——
“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小老弟。”
“你的適用範圍用錯了——你剛才說‘在這個世界上’,所包含的範圍界限太過模糊。”
白川悠伸出一根手指,語氣略帶笑意的陳述,一本正經的教導他。
“比方說……如果是在量子世界裡,就不一定對了,在量子世界有個原理叫測不準原理,這個理論是說,你不可能同時知道一個粒子的位置和它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