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琴酒完全正確的推理後,白川悠在電話中興致勃勃的問道。
琴酒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點微妙的不屑,沉聲開口:
“很簡單,用最原始的方式防守還擊——”
“直接暗殺掉協助搶劫的三名fbi,讓fbi從內部陷入混亂。”
聞言,白川悠思考幾秒,露出笑容:“原來如此,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分散fbi的注意力……”
“可問題是,在熙熙攘攘的鬧市中,暗殺三名fbi特工何其困難?要交給組織中的誰來完成?”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可剛問完,琴酒就發出一連串陰冷的笑聲。
接著,他用略微輕鬆的聲音說著:“克什瓦瑟,沒想到你意外的不會觀察氣氛呢。”
白川悠語氣上挑的“啊”了一聲,表示疑問。
下一秒,琴酒淡淡的說出事實:“還沒暴露組織身份,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隨意活動,並且實力還不弱的傢伙……”
“克什瓦瑟,就是你啊。”
白川悠:“???”
聽著這一番話,他不禁有些迷茫了。
這個琴酒,讓他一個人去殺三個fbi特工,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這就是對方絕對謹慎的作戰計劃,絕對自信的源頭?
一時間,白川悠心裡有些不平衡,他抗議似的說道:
“wdnmd,你要我一個人去殺三個fbi的特工?”
“……那我要是失敗了,老琴你打算怎麼做?”
“fbi會抓活的,你只要不死,組織就能找到機會把你擊斃。”對於白川悠的抗議,琴酒若無其事的解釋道。
白川悠:“……”
他有種想要罵人的衝動。
感情任務要是失敗,自己也就等同於沒了是麼?
見白川悠沉默,琴酒繼續說道:“總之你應該沒什麼怨言吧,克什瓦瑟?”
“……組織放任你太久了,偶爾讓你幹票大的也沒未嘗不可,好好享受就行了。”
說完,琴酒結束通話電話,目光冰冷的望向遠方。
雖說他在電話中的命令有些強人所難。
但事實上,在琴酒眼裡,克什瓦瑟的個人能力,早就超越了組織內九成的成員。
試想,一個能夠擊殺貝爾摩德,並且鎮定自若清楚所有破綻的人,想殺三條fbi的老鼠,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不需要去質疑對方的能力,也不需要去聽對方故意賣慘裝弱,更不需要說出“我相信你”這樣肉麻的話。
“相信”這個詞,在琴酒眼裡,顯得非常虛偽。
所謂“相信”一詞,就是“想要相信”的意思。
正是因為有所懷疑,才會說出“我相信你”。
琴酒靜靜的點了根菸,這樣思考著。
——他對克什瓦瑟那傢伙的能力,是發自內心的信任,根本不需要說出“相信”這個虛偽的詞。
真正的相信,只需意會,不可言傳。
克什瓦瑟那小子剛剛的反應,絕對是在明知故問而已。
琴酒吐出一口煙霧,無聲一笑。
……
住宅中。
和琴酒通完電話,白川悠搖搖頭,把手機扔在一邊,站起身抻了個懶腰。
“我就知道,琴酒那老小子打來電話必定沒好事。”
輕聲自言自語抱怨一句,白川悠嘆了口氣,拉開衣櫃,從裡面取出一個長方形的大箱子。
接著,他又一陣翻找,找到了昨天讓快鬥寄過來的易容面具。
沒錯。
這次任務之前,他早就考慮好了所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就算琴酒突然要他去殺特工,他也早就有了物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準備。
按照快鬥昨天教他的那樣,花了點時間完成易容後,他又慢慢的開啟箱子。
組裝到一半的狙擊用來福槍泛著幽光,靜靜躺在箱子內,透漏著難以言喻的沉重感。
看著箱子裡的槍,白川悠露出一絲嗤笑:
“那麼,就來給fbi的可愛前輩們送個禮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