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
這次的貝爾摩德,是真的下了血本。
……
計程車中。
發完簡訊的白川悠,在副駕駛翹起二郎腿,好奇的瞥了眼專心開車的司機。
他多少能猜出,這人是貝爾摩德的同夥或是手下,來特意騙自己上當的。
只是,他有一點想不明白。
這人到底需要怎麼演戲,才有辦法騙他一個認路的東京本地人,順利去往危險的地方。
正在思考之際。
計程車開到一半,前面的一條必經之路上,忽然立起了檢修的牌子,大群的工人,在那呼哧呼哧的臨時施工。
“先生,前面的路被封住了……”
“我帶你抄小道吧。”
司機扭過頭,朝他爽快一笑。
白川悠輕輕點點下巴,看著司機動作熟練的繞路,有些好笑。
“原來如此……”
翹著二郎腿,他微笑了一下後,開始說話。
語氣既顯得風輕雲淡,也顯得信心十足。
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樣:
“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計劃,才讓你敢一個人過來開車……”
“弄了半天,原來只是派人封路,再順理成章的繞遠路,假裝被你們埋伏的人攔截吧?”
“……至於後面跟著我們跑的那輛車,是為了確定這邊的情況呢,還是為了讓我降低對你的警惕性呢?”
若無其事的說完,白川悠戲謔的看向司機。
不斷散發出“我已經看透你了”的訊息。
司機愣住,但只有短短的一瞬。
下一刻便恢復出常人該有的困惑,演技高超:“呃……先生,你在說什……”
不等他說完——
“讓我猜猜,你的其中一把手槍,藏在大衣左邊內側的口袋裡。”
“……另一把在右邊的袖口,那裡應該有個槍套之類的設計,可以藏匿袖珍款的手槍。”
“除此之外,你耳朵上像是藍芽耳機的玩意,大概輕輕一按,就能聯絡上你的同夥吧?”
像是在開玩笑一樣,白川悠邊說,邊露出毫無惡意的壞笑。
——那是一種非常爽朗的語氣,爽朗到甚至能令人感到精神上的舒適感。
可就是這樣友好的說話方式。
卻嗖的一下,讓司機的後背沁出無數冷汗。
沒有什麼別的原因。
全被對方給說中了。
這傢伙的那種詭異眼神,不是虛張聲勢,更不是愛面子……而是真真正正的把自己給看透了。
被對手打敗並不可怕,更讓人感到害怕的,是還沒開戰,就被對手完完全全的看穿。
現在,從白川悠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全部底細一事,讓他的全身都被巨大的恐懼感與壓迫感包圍。
握著方向盤,但右手已經有些躁動的,想要控出手槍,隨時準備背水一戰。
在司機表情有些僵硬的餘光注視中,白川悠看都沒看他。
把椅背角度調低,他整個人半躺在副駕駛,雙眼迷成一條縫,淡淡道:
“冷靜點,放輕鬆點,夥計。”
“我和你並沒有直接的仇怨關係,我是不得已的將計就計,而你是不得已的奉命行事。”
“……所以,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你把你知道的全部計劃告訴我,包括但不限於這次行動的地點,人數規模,流程等等。”
“作為交換,我不僅可以放過你,還可以在事後送你五億日元,當作一點謝禮。”
“……怎麼樣,你意下如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