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暗號抄錄下來,按照鋼琴鍵的順序,拼湊成羅馬音。
由此得到了一段內容——
【君之怨恨,願為消之。
血債還需血償,儘管放手決定去做你想做的,醫生小哥。
ps:只要有委託,我便接受,我能做的,僅此而已。】
成實一個人默默的讀完這段暗語,隨後來到衛生間的水池旁,謹慎的燒燬掉那張紙。
整個過程中,他的表情由驚疑,到思索,最後變為堅定。
良久。
深吸一口氣,輕輕吐出。
“呼……”
像是對方為什麼會知道他的計劃這種事,他已經懶得去想了。
多虧了有白川悠的那番話,讓他心無旁騖的堅定了某種決心。
是啊。
血債還需血償。
讓罪惡知道,什麼是痛苦!
不要告訴他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
這可是全家被殺,滅門之恨。
只要時間還在流逝,只要生命還在繼續,那麼一切就必然存活在憎恨與被憎恨中,永無止境。
不過——
悖入亦悖出,害人終害己。
能夠殺人的,只有那些做好被殺覺悟的人。
殺人者償命——這點基本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成實醫生在下定決心的同時,也早就做好了相應的覺悟。
是啊,已經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仇恨的連鎖還需終結,此怨此恨,就讓它流向地獄去吧。
他挺直腰桿,眼神堅定的走出診所,回到家,換上一身黑衣喪服,準備出席前任村長的喪事。
同時,也展開殺人計劃。
……
另一邊。
白川悠和成實分開後,沒有急著去匯合橘真夜。
他直接去鋼琴房附近轉了一圈,開啟【解析】,確認幾顆炸彈的安放位置無誤。
又找了個周邊的小菜館,解決了晚飯問題。
只是,很奇怪的是,無論是去哪裡,白川悠都拉著他的那個大號的旅行箱,寸步不離,彷彿裡面有什麼寶物似的。
做完這一切,回到旅店。
什麼都不急著做,白川悠只是邊看電視,邊等待著電話。
直到夜色降臨,新月升起時,他才從窗戶看著公民館的方向,微微一嘆氣。
——在那裡,小蘭正拉著一位老警察,小跑著過去,估計是發生了命案。
“看來,這位醫生小哥寧可自己去幹,也不願意委託自己啊。”
搖搖頭說完,白川悠敲了敲手邊的旅行箱子。
彷彿是在跟箱子小聲對話一般。
“到頭來,還是要你出場才行麼……”
之後。
確認公民館那邊,真的發生命案後,白川悠才不慌不忙的,給橘真夜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
“找我什麼事?”橘真夜絲毫不浪費時間,直接開口問道。
“小橘,交給你個跑腿任務。”
白川悠懶洋洋的吩咐道。
“去市場搞幾袋冰袋送來給我,我這邊有個東西要交給你保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