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又是三天過去。
這三天時間裡,日本境內調查組織的各大部門間諜,紛紛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各自悄悄跑路,撤回自己的國家去。
不過,即使這樣,也不是完全有用。
很多特工都在半路被琴酒行動小組截殺,慘死在各種交通工具中。
基安蒂和科恩的槍法不知為何,一到肅清臥底時,就變得百發百中,跟開了自瞄似的。
至於那些稍微厲害一些,可以想辦法逃脫狙擊的傢伙……就需要琴酒和克什瓦瑟這兩位黑白無常去收人了。
只要是被盯上的老鼠,就算可以逃過基安蒂和科恩的狙擊,也沒法逃過第二環節的追索遊戲。
——要麼面對廢話不多一槍就秒的琴酒,要麼面對廢話一堆戲弄到死的克什瓦瑟。
話是這麼說沒錯……
但同時,也有極小一部分特工成功逃出日本國境。
不知組織是實在殺不過來分身乏術,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發慈悲……有一小部分人成功撤出組織,暫時逃過一劫。
水無憐奈不知道自己會成為上述的哪一種情況。
這天,她喬裝打扮成普通市民的樣子,到達一處連通海邊碼頭的客運索道。
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路子,她打算在這裡乘坐纜車脫身,等時機到了再轉入運輸船渡海,就這樣直接離開日本,在一處安全的國家登機回國。
為了確保計劃不被組織察覺,她沒有向電視臺提出辭職,更沒有收拾房屋或行李,表現出任何要跑路的意思。
保險起見,她甚至在前一天選擇公務出差,到其他城市做一場主持採訪……
然後,在晚上住酒店時,再一個人悄悄跑路,打扮成不起眼的路人甲模樣,靠徒步行走的方式,一路摸到這處不起眼的碼頭。
連車都沒有開,酒店行李都沒動,放棄現如今的身份,直接按人間蒸發的劇本玩消失。
可謂是相當的低調了。
等她到碼頭時,天已經矇矇亮。
上百條船在河中排著長隊,停靠在岸邊。
由於時間實在很早,碼頭連人影都看不到幾個,只有零零散散的貨船工作人員,以及凌晨趕海歸來的漁人。
看著碼頭寧靜的這副場景,水無憐奈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謝天謝地,沒有伏兵。
——她覺得自己走到這一步還沒事,就已經屬於成功了一半。
只要上了貨船渡海,她不覺得組織還能找到自己。
沒有思考太久。
水無憐奈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悄無聲息的朝碼頭靠過去,打算找到偷渡的接頭人。
但還沒走出幾步,她的腳步就默默停住,像是木頭樁子一樣杵在原地。
要說原因的話……
在道路的正前方,一個身影映入水無憐奈的眼簾。
那是一個男人的身影。
在不遠處街燈的光線下顯出輕盈纖細的輪廓。
男人臉上帶著微笑,周圍一個同夥都沒有。
但即使是這樣,也讓水無憐奈的脊背瞬間冒出冷汗。
不為別的。
好死不死,在這個最為關鍵的節骨眼上,居然遇上了組織中最難纏的傢伙克什瓦瑟……
她的內心直接涼了半截。
不過,轉而想想自己身上的偽裝,水無憐奈又忍不住內心生出一絲僥倖心理——
說不定現在這情況,只是一場美麗的偶然呢。
日本這麼小一旮旯地方,大清早的人少,會偶遇也很正常……
想到這,她悄悄的看了看白川悠,剛準備低下頭保持偽裝,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繞開。
然而就在這時——
“呀,好久不見了,基爾。”
“……”
聽到白川悠爽朗的搭話,水無憐奈心裡發出一聲悲鳴。
內心僅存的那點僥倖心理,被刻在dna裡的聲音瞬間淹沒。
——巧合個鬼,克什瓦瑟怕是專程在這裡等她的。
但,輸人不能輸陣仗。
哪怕心裡慌的一批,表面她還是不動聲色,且面無表情的抬起頭來,看向白川悠。
“克什瓦瑟,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水無憐奈強作鎮定的樣子,白川悠懶懶的咧開嘴,似笑非笑:“這句問題應該是我想問的吧,基爾小姐。”
“大清早的,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