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波本的肋骨。
看著這一幕,波本也笑不出來了。
“你是不是來真的?”
說著,他捏緊了幾分拳頭,試圖施展搏鬥術反擊。
然而。
回答波本的,只是被丟過來,在空中不斷旋轉放大的鋼管。
白川悠的打架方式就和他這個人一樣,陰險,卑劣,永遠讓人猜不透下一步。
見此,波本盯緊了鋼管,趕緊移動身軀再次躲閃。
接著,確定鋼管撞在牆上,沒有飛到小巷外的街道後,他終於忍不住的轉過身,打算出手反擊。
但至始至終都沒廢話的白川悠,趁著波本注意鋼管時,已經不知何時逼近到他面前,用袖珍手槍頂住了他的額頭。
“……!”
瞬間,波本瞳孔一縮,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剛想說話,就見白川悠按住他的胳膊,用警察扣犯人的方式反手一扭,從身後壓制住他的胳膊和整個後背,把他死死頂在牆上。
遭遇如此對待的波本悶哼一聲,下意識想要反抗。
可感受到重新頂在後腦的袖珍手槍後,他又變得從心了。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擠出一絲笑意,試圖話療:
“克什瓦瑟,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什麼意思?”
回應他的,是一聲不太愉快的冷笑。
白川悠笑著搖搖頭:
“波本君啊波本君……還跟我裝糊塗呢?你自己做了什麼沒點b數?難道是選擇性失憶了麼?”
波本一聽,還想一裝到底:“我根本沒……呃!”
可話才說到一半,他臉色一白。
身後的白川悠提升些力道,把波本的胳膊以詭異的方向緊了緊,發出咯吱咯吱的滲人聲音。
胳膊連帶肩膀,帶來的疼痛讓波本掙扎了兩下。
不僅沒什麼卵用,反而還增加了軀幹的壓迫,讓他感覺呼吸不暢。
“裝,接著裝……”
掌握絕對的主動權,白川悠聲音稍稍放緩,顯得從容起來。
“波本君,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就這麼喜歡試探別人的底線嗎?”
“……等我親自把你的那些破事抖出來時,可就不只是揍你一頓這麼簡單了。”
“……”
忍受著疼痛,波本心裡咯噔一聲。
朝朗姆煽風點火,向卡爾瓦多斯提供情報,以及沒有按照約定提供給克什瓦瑟風聲……
他實在不知道,這幾件事是哪件暴露了。
還是說,是上次群馬縣發生的事情,自己隱瞞一部分情報讓克什瓦瑟懷恨在心,這個時候找上來秋後算總賬?
波本欲哭無淚。
皮出來的小動作太多,他自己都不知道克什瓦瑟指的是哪個……這就很尷尬。
但疼痛容不得他思考太多。
倒吸一口涼氣後,他稍微扭過頭,觀察白川悠的反應,然後才隨便挑出一條,苦澀的說道:
“誤會,都是誤會啊。”
“……我是怕卡爾瓦多斯查到關於你的重要情報,所以才主動給對方提供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用來迷惑他的判斷。”
波本賣慘和裝傻這方面,屬實是有一手的。
明明當時把情報查的極其詳細,連袖口喜歡藏著小刀的習慣都能給人家扒出來,就差念出白川悠的證件號碼了。
然後現在直接一句無關緊要,厚著臉皮試圖含糊其辭的帶過……
與其說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如應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更合適一些。
見了棺材倒是認慫了,但並沒有完全認慫。
不過,歸根結底。
白川悠壓根不知道波本賣過他這回事。
現在聽到波本自爆,他表情沒變,心理倒是挺驚訝的。
——看來波本這小子,似乎瞞著自己,作過不少死啊。
思及此處,白川悠倒也不生氣,只是笑得愈發燦爛起來。
他開始反向試探,打算測量下波本到底都做過什麼:
“我說的壓根不是這件事。”
搖了搖頭,白川悠呵呵笑著道。
波本:“……”
此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是這件事?
那就是其他的幾件事之一了?
波本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