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忍不住狼狽的咳了咳,強忍住吐血的衝動。
換個正常武鬥家啥的還好……但女武神的這一腳,是真的很要命。
他感覺自己如果努把力,好像連內臟碎片都能吐出來。
真心有夠疼的,疼到無可言喻。
比琴酒的踢擊不知道疼了多少倍。
不幸中的萬幸,就是這一腳沒踢到自己的腦袋。
不然,白川悠覺得他現在要麼是去找閻王報道,要麼是已經腦震盪了。
一腳把白川悠踢飛,對這個結果,庫拉索並沒多大意外。
猛的轉過身子,看向樓梯間門口,她就立刻理解到——自己剛才沒有因為對方的破綻而上當,是個無比正確的做法。
因為琴酒根本沒來。
除了並排倒在一起的羽島和克什瓦瑟外,樓梯間再沒有其他人。
顯然,對方剛剛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有夠滑頭的。
淡淡掃了眼倒地不起的克什瓦瑟,庫拉索沒再多言,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對於自己的力量有多強,庫拉索心知肚明。
那種毫無招架動作的情況,被自己得手,踢到身體中柔軟的腰腹部位……
就算是個鐵人,此時不緩個幾分鐘,都不可能站不起來。
她非常有自信。
現在的克什瓦瑟,就像是一隻斷腿的兔子。
隨便自己接下來怎麼踢他,他都沒有能力再嬉皮笑臉的躲閃了。
在庫拉索無波動的注視中,白川悠無所謂似的抬起頭,因為疼痛而輕微咧開嘴:
“有一套啊,小姐。”
庫拉索腳步不停,但嘴角邊卻是多出一絲笑意:“搏殺中一味的躲閃可不是明智之舉……我說過了,你遲早要面對的。”
“……”
白川悠安靜了一會,臉上帶著微笑。
他在爭取時間。
庫拉索並未在意,言簡意賅道:“接下來,我會把你帶回去,交給朗姆先生。”
“你只要順從他的意思,一五一十坦白你的斑斑劣跡……相信他不會為難你的。”
白川悠笑了下,以開玩笑的口吻道:“他要是為難我的話,你能幫我踹他麼?”
庫拉索聞言,剛想回答。
可就在一瞬間,她發現,在白川悠指間多出一把袖珍手槍,正在小幅度轉動,調整方向。
看到這一幕,庫拉索瞳孔一縮,想都沒想,直接拔槍扣下扳機。
砰!
二把手的心腹,槍法肯定沒得挑剔。
袖珍手槍直接被彈片崩飛,差一點的,還有那隻不老實的手。
“啊哈……”
小動作被識破,白川悠無奈的甩甩手,露出尬笑。
這下,他似乎徹底沒轍了。
庫拉索很高興能看到他吃癟的樣子。
對於一個永遠都掛著看透一切的笑容的傢伙,能打他的臉,讓他笑不出來,就是最讓人開心的差事。
白川悠看了眼袖珍手槍彈飛的方向,距離他有七八米遠,想要一個箭步,醫學奇蹟一般的站起來去拿,是不可能的。
就算能,以庫拉索的實力,在這個過程中,就能把他射成馬蜂窩。
想到這,他收回視線,對庫拉索嘖嘖感嘆:
“誒,說開槍就開槍啊……你難道不害怕把無關人士招來麼?”
“我不在乎這個。”
庫拉索說完,剛想補上一槍,眼角卻注意到,白川悠的另一隻手好像又動了一下。
有什麼黑色的玩意從袖口中滑出,和黑色的手套融為一體。
實在是令人難以察覺。
這次,庫拉索的速度理所當然慢了半拍。
只見白川悠手腕輕微的抖了抖,數柄折刀劃破空氣,朝庫拉索逼來。
很難想象這是個癱坐在地上的傷員,能丟出的速度,比拔槍的速度還要快幾倍不止。
庫拉索猜測,對方的超強飛刀手法,可能是利用了上半身的關節,應該是經由獨特訓練而有的這種技術。
不得已之下,與其去開槍擊落飛刀,不如閃身躲開。
這樣想著,庫拉索就地一個翻滾,躲開角度刁鑽的幾柄飛刀。
這樣的動作讓白川悠露出一抹詭笑。
接著,他左手繼續投擲出幾柄飛刀干擾,右手則是藉著黑暗,迅速掏出一個炸彈引爆器,悄悄放在羽島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