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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便的閃躲開,拉開距離後。
他皺了皺眉,繼續閒不住嘴的對庫拉索說道:
“不是吧阿sir,我什麼都沒幹誒,你就一口咬定我是幕後黑手……照常理來說,你這個算是毆打同事吧?”
“而且,張口閉口都是命令命令的,還真是個無趣的女人啊……”
“你是沒有自己的思考方式麼?朗姆是你爹?還是你的男媽媽啊?他的決策就一定是正確的?”
話說到最後,冷嘲熱諷已經不需要掩飾。
庫拉索臉色一黑,眼神已經兇猛到像是發怒的獅子。
顯然,剛才的話語中,徹底踩到了她的死線。
“閉嘴!”
庫拉索冷若冰霜的怒道。
“朗姆大人的本質,是你這種雜魚一輩子都理解不了的……!”
話音都還未落,她的身體便再次動作起來。
看著庫拉索憤怒的表情,白川悠內心反而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完全的木頭。
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慾。
在觸及主子時,庫拉索還是會出現情緒波動的。
這樣就好辦了。
白川悠嘴角浮現一抹愉快的笑容,目光逐漸從容。
他最擅長的事情之一,就是把這樣的負面情緒幫別人放大。
於是,目的已經明確。
輕笑著躲過對方的攻擊,白川悠眯起眼睛,繼續跟對方在打鬥中周旋:
“不,我說得不是這個問題。”
“……朗姆怎麼樣都無所謂,我剛才為止到現在,說的一直是你。”
“嗯?”庫拉索愣了愣,但卻不含糊的再次朝白川悠踢過去一腳。
“怎麼說好呢……”
一如既往的避開攻擊,臉上掛著輕佻笑容的白川悠,有些興奮的開口:
“這樣吧,我們來做個假設。比如說,朗姆有一天讓你失去作為女性的尊嚴,或者叫你去死,你會怎麼想呢?”
雖然這比喻有些莫名其妙,但所謂的組織心腹,其實和這概念差不多。
周旋之餘,白川悠滿懷笑意的雙眼中充滿別樣的意味。
察覺到這一點後,庫拉索有種受到鄙視的感覺。
“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停下動作,冷冷的質問道。
“呵呵,沒什麼。”白川悠故意輕笑一聲,試圖吊人胃口的矇混過去。
實則是欲擒故縱。
果不其然,庫拉索瞪著他,沒有移開目光。
這下,白川悠只能輕聳了下肩:
“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行為,當中沒有任何感動,只是不斷聽著朗姆的各種發號施令……”
“當然,這樣沒什麼不好,站在你的那種立場沒法拒絕。”
“不過,因為是命令所以言聽計從,因為是命令所以當上朗姆的心腹,因為是命令所以對主人盡忠職守……”
“如果你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厭煩或不情願,我反倒覺得正常……但是你根本沒有那種表現。”
“……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不知為何,白川悠的話語彷彿富有魔力。
每一句都是說到了要點上,每一句都說進庫拉索的心坎裡。
沒錯。
心腹這東西,與組織成員最大的不同,就是心理這方面的忠誠態度了。
詳細的,就拿琴酒行動小組幾個人舉例。
基安蒂隨到不喜歡的任務,肯定會在任務中開小差,琢磨著打打鳥,打打路人甲什麼的。
伏特加遇到不合理的上級安排,也會喝杯烈酒,跟科恩還是誰倒倒苦水,罵兩句難聽的。
包括琴酒也是。
琴酒雖然情緒不表露於臉上,但不代表他沒有情緒。
說到底,如果是對組織死士一樣的無腦服從,琴酒也不可能,對白川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
與上面這些人一比,庫拉索就非常恐怖了。
白川悠擅長與人打交道,幾乎一眼就能看出,庫拉索跟琴酒等人的不同。
如果對朗姆來說,琴酒等人是下屬,礙於上下級關係,才對朗姆服從的話……
那麼庫拉索就是信徒。
——這女人是無腦的效忠朗姆,被組織洗腦工作影響的典型,沒有自己的情緒,凡事不認對與錯,只認一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