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證據。”
讓三好麻子出乎意料的是,她剛問完,白川悠就爽快的說出這句話。
“嗯……?”
三好麻子愣了愣。
接著,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試探道:“你是說……你沒證據?”
——她簡直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一個自信滿滿的偵探,特意從現場翹出來,跑到自己面前,大費周折的一對一,指認自己是兇手……
……結果弄了半天,連證據都沒有?
那你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呢?
屬實爆笑如雷了家人們。
三好麻子伸手擋住嘴唇,強行抑制住想笑的衝動,戰術後仰。
此時她的表情很微妙。
硬要舉例的話,就像是某電影中,聽到“我剛剛被人魚綁架”的倆警察一樣。
然而。
自稱沒有證據的白川悠,此時卻更加爽快的告訴她:
“沒錯,現場沒什麼有效的證據,只有元康先生留下的死亡訊息,破譯之後是你的名字。”
“……我依據這些因素,調查了你的過去,發現你曾經改過名字,並且和九十九元康有著足以構成殺人動機的仇怨。”
聽到這,三好麻子頓時笑不出來了。
“你調查我?”
她的語氣瞬間下降一個冰點,變臉比翻書都快。
畢竟沒有人會希望自己被調查,更何況是剛完成謀殺的殺人犯。
試想。
當某天,突然跳出來一個人,號稱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自己,把你過去的經歷,和幹下的齷齪事,當著你的面都說出來時,你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厭惡。
白川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他非常擅長的技能——
惹人厭的進行情報轟炸。
“只是稍微瞭解一下你的過去而已。”
他後仰靠在椅子上,一臉輕鬆的翹起二郎腿。
然後繼續語氣不變,像是說著大段電影臺詞的演員那般開口:
“十四年前,你的兄長在一場魔術表演中死去,被判為意外事故,實則他是被元康先生害死,那一幕只有你看到了。”
“之後,無家可歸的你被三好家收養,改名三好麻子,化仇恨為動力,刻苦專研魔術,拜入元康先生門下,尋找復仇的機會……”
“我說的沒錯吧?日本首屈一指的女魔術師小姐?”
看著向自己說明一切的白川悠,三好麻子一時間愣住了。
她惱怒的張張嘴想反駁,可卻欲言又止,完全說不出話。
因為除了沒什麼證據外,白川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絕對正確的客觀事實,讓她根本無言以對。
白川悠這時停頓片刻,似乎是在刻意等待三好麻子出言反駁。
見她憋了半天居然什麼都沒說,只好搖搖頭,自己繼續往下說:
“然後,事情就演變成了這樣。”
“被複仇衝昏頭腦,腦子有些不正常的你,在一週前,投毒殺害元康先生之後,今天還想對他上小學一年級的女兒下毒手。”
白川悠說著,伸手招來服務生,隨便點了杯清茶,用來潤喉。
他轉頭看向三好麻子,見對方表情開始動搖後,便接著說道:
“你覺得,進行復仇後,還將沒關係的小蘿莉拖下水……你的兄長會為這種事感到高興嗎?”
“雖然我沒有說三道四的權利,但還是請你仔細的想一想吧。”
即使白川悠說出一口老套的勸善臺詞……
但他的表情卻沒擺出該露出的認真表情,反而還很慵懶。
彷彿對方怎麼回答都與他無關一樣。
會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
與其說白川悠是個勸人向善的老好人,倒不如說,這傢伙是個觀看愛恨情仇好戲的樂子人。
就算三好麻子否定他的觀點,恐怕他也會表情不變的欣然接受吧?
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下。
三好麻子聽得頭皮發緊。
她靜靜的調整幾下呼吸,然後強作鎮定的冷哼一聲:
“呵,真是無稽之談……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變了十多年魔術,三好麻子又不是傻子。
她知道這種時候,只要進入對方的談話節奏,自己就輸了。
偵探和警察這群人,是與罪犯經常打交道的職業……可都是能透過語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