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就算是米國總統,貝爾摩德都會讓對方死的很難看。
更別說,對方只是個地位弱於她的普通成員了。
所以,殺心堅定。
她開始悄悄的觀察四周。
這家酒吧地理位置偏僻,大晚上的怕是方圓幾里都荒無人煙,克什瓦瑟獨自身處酒吧,沒有任何同夥。
就算自己突然要殺他,他也沒有辦法招架吧?
眼中的殺意如泉水般,不斷湧現。
貝爾摩德稍稍彎腰,蜷起身子,用瞄準獵物的獅子一般的眼睛,從較低的方向盯著白川悠。
正當她做出假意拿手機的動作,試圖悄悄去摸腰間的袖珍手槍時——
白川悠卻對她所有小動作了如指掌。
在貝爾摩德強烈的殺意籠罩下,他繼續以戲弄的語氣開口:
“哦對了對了,先別急著掏槍哈,我還有一個你感興趣的話題沒說呢,相信你聽到後會很驚喜的。”
“就是我來之前呢,已經讓人寄了份禮物,給毛利一家送了過去。”
“……裡面除去一些擺件外,還有個會爆炸的小玩意。”
“當然,當量不大,也就把連房子和人一起炸飛的程度。”
白川悠一面賊笑著說完,一面不知從哪裡掏出個小巧的遙控器。
他此時的臉上,不光有對貝爾摩德的戲謔,還有一種填補心中空虛的愉悅感。
死死壓在千面魔女上面的感覺,真的太爽了。
白川悠把遙控器輕輕拋起,接住。
並且不斷重複這個誘惑力十足的動作,甚至出言挑釁:
“——來試試看,你有沒有辦法,在這酒吧中一來一往,就奪過我手中的引爆裝置呢?”
一句話讓貝爾摩德的心沉入谷底。
來不及確定炸彈的真假,更不敢去拿毛利一家的性命做賭注。
緊盯著白川悠那張狐狸臉看了許久,她默默放棄掏槍的念頭,臉色難看的頓住:“你在恐嚇我?”
“哈哈,怎麼可能?”
“恐嚇你這樣的組織大佬,我怎麼敢的嘛……”
像是開玩笑一樣補充過後,白川悠突然站起身。
隨後,把玩著炸彈的遙控器,語氣驀然冷了幾分:
“我只是想提醒你,意氣用事可是會出問題的。”
“……還有,越是甜蜜的蜜月期,在崩毀時的絕望,就能燃燒的更旺盛。”
在貝爾摩德暗自咬牙切齒的注視中,平淡的說完。
白川悠手腕一抖,寒光閃出。
只聽“嗖”的一聲。
袖口中的銀色折刀,插在小蘭照片正中央,不偏不倚。
看著這一幕,貝爾摩德的眼神變得愈發危險。
雖然沒有拔槍的動作,但她眼中的怒氣在不斷積攢。
可白川悠絲毫不在乎。
背對著貝爾摩德刺人的視線,他保持隨時可能按下遙控的大膽動作,大搖大擺離開酒吧。
就在這時。
在那難以抑制的憤怒和厭惡中,貝爾摩德怒極反笑:
“很好,克什瓦瑟。”
她這時的冰寒語氣,簡直不比琴酒遜色幾分。
“既然這樣,我也送你一句忠告好了——”
“待在安全地方眺望火災發生的縱火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其他大火燒死……這根本不是什麼稀奇事,注意點吧。”
“……尤其是你我所處的世界,更是如此。”
聽到貝爾摩德冷冷的贈言。
白川悠嘴角揚了揚,連頭都沒回,只是邊拉開酒吧的門,邊不以為意的輕鬆應聲:
“對你的忠告,我心懷感激。”
“……不過放心吧。”
“趁其他大火還是小火星時,機智的縱火魔就會跑去給它們撲滅的。”
貝爾摩德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聲:“但願如此。”
咔!
回答她的,是酒吧門關上的聲音。
懶得再去和貝爾摩德廢話。
白川悠登上黑摩托發動,沒多久就遠離了酒吧。
另一邊。
一個人心情複雜的在座位坐了會。
貝爾摩德喝光了自己的雞尾酒後,也默默離開酒吧。
——結果,她什麼想要的情報都沒問出來,還反過來被克什瓦瑟玩弄於鼓掌之間。
總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