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帝在上面祭天。而北京的天壇更是近幾百年才建造起來的。他在馬哈巴利普蘭苦思了數百年,說明之前的遊歷對解密並無太大作用。我倒是覺得,他解密的方式,頗像佛教中的頓悟。”
“頓悟?”張明皺了皺眉,我正在猜測他能否理解這個詞語的意思,張明卻舒展了眉頭道:“看來K也一定在天壇遭遇了什麼而頓悟的,並不是有什麼明確的答案藏在天壇。我之前搜尋的思路整個都錯了啊。不過我沒有K的智慧,就算是碰到同樣的事情,看到同樣的東西,也不能像他一樣頓悟。”
我心裡感嘆著,那個炸死在海底的K,在維摩星到底有著多麼高的地位,張明對他的崇拜可不是一點兩點。
“頓悟是講究機緣的,並不一定是智慧高就能悟到的。”我忍不住說了一句。
張明笑了笑,向我友好地微微點頭,說:“你對水晶球有什麼發現嗎?”
從這一句問話上,就能看出他對我態度的改變。如果是第一次碰面那會兒,他一定會直接請我把水晶球給他研究。而現在他這樣問,是對我、或者說對人類能力的某種承認。
只是面對他的承認,我回答的底氣卻極為不足:“水晶球在正常情況下並無異常,但光線透過球后卻形成一圈圈的同心圓光影。現在已經送進我們最好的研究所,估計很快就有結論出來了。”
“結果出來以後來請告訴我,另外能不能讓我看看那個頭骨?”
這個要求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早把頭骨隨身帶著。
我從包裡取出一個木盒,放在桌上。然後站起身,把原本虛掩的包房門關好。這種東西要是被人看見總是個麻煩。
張明開啟木盒,把頭骨捧出來放在桌上。
“翡斯人!”張明脫口而出:“果然是翡斯人,我在看到那些浮雕時就在懷疑了。”
“原來你知道啊,那是怎樣的一種生命?”我好奇地問。
“我們一百多年前才剛剛接觸到他們,翡斯星距我們四千八百光年,在太陽系和維摩星系之間,三者在一條直線上。他們的文明發展方向和我們完全不同,倒和居住在你們地球海洋深處的……”說到這裡張明停了下來,有些猶豫。
“我稱那些海底的朋友為海底人,雖然絕大多數人類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這樣的話說起來就方便了,否則隨意把它們暴露給人類,或許並不是個好主意。”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翡斯人和地球上的海底人是同一種文明型別。說起來地球真是個神奇的地方,竟然同時孕育出兩種高階生命,而且走的還是截然不同的發展方向。翡斯人的歷史要比我們維摩人更悠遠的多,他們依靠個體的力量來探索和把握宇宙,已經進化到肉體基本能量化,所以沒有固定的形態。但作為思考源泉的頭顱,卻不能被純能量取代。當他們漫長的生命終結的時候,留下的只有這小小的頭骨。這頭骨和你們人類的頭骨大不相同,看起來挺像,可硬度極高,和他們生前掌握的能量成正比。”
。。
再見張明(5)
張明說著從懷裡取出一樣管狀物,一束白光從前端射出來,打在頭骨上。
“這隻脈衝槍可以把你們的主戰坦克打個對穿,但在這頭骨上恐怕只能留下個小淺痕而已。”張明說到這裡,突然“咦”了一聲,手裡的那枝脈衝槍又射了道白光出來,比剛才亮了不少。
“咦?”張明再次發出驚歎聲,脈衝槍前端開始亮起來,彷彿在蘊釀什麼,過了幾秒鐘,一抹淡紅射了出來,頭骨遭到了第三擊。
很明顯,這三下一記比一記重,但細看頭骨,哪有什麼張明說的淺痕。
我看了看這隻所謂的“脈衝槍”,又看了看張明。
張明的臉上露出凝重和尊敬的神色:“這位翡斯人頭骨竟然堅硬到這種程度,生前掌握的能量龐大到不可想像,看來他在翡斯人的歷史中,也一定是位大大有名的人物。”
我心裡一動,問道:“那他的能量會不會大到能改造整個星系?”
張明失笑道:“怎麼可能,不管是沿機械文明發展還是沿生物文明發展,都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生物能量可以發展到對行星產生破壞性的影響,機械文明可以發展到改變恆星的狀態,但像棋子一般擺佈整個星系,那……”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神情也有些虔誠:“那真是神的力量,不然這裡怎麼被稱為神之密碼,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文明被困擾,那位偉大的翡斯人不是也苦苦思索了數百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