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光劍罡破散,原本紋絲不動的黑衣長髮被張旭猛然靠近的氣流卷得向後飄起,露出了她一直半蓋著的臉。一張有些蒼白憔悴,但無論氣質容貌都極出眾的臉,在她左眉角,有一個綠豆大地紅痣,由於隱在眉毛中,不是近距離不容易查覺。
此時夜涼如水臉上驚訝之極,又露出張旭曾看到的那一閃即逝表情,竟然是那麼眼熟,加上這顆紅痣,他腦海如驚雷照亮夜空,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這事說來有點複雜。那是在十多年前,他隨父親去參加一個家庭生日宴會,本來他是沒有資格去的,因為宴會地主人非同一般,宴會的主角有著公主一樣尊貴的身份。那時他父親是那位政壇要人想拉攏的目標,對方有意示好,便叫他父親帶了家人一同去做客,純粹只是一次家宴。那次是張旭第一次見到她,一個很曾通的小女孩,一個很普通的名字,甚到不是跟她爺爺同姓,走在大街上絕對沒有人會知道她的身份。大人們在閒聊的時侯,張旭整蠱她,把她弄哭了,因此回家後飽受了一頓“家法”,對她恨得牙氧氧地。
後來由於兩家關係密切,張旭又見過她兩三次,再後來十多年都不知所蹤,沒有人再提起過她。這事並不奇怪,在那個***中,所有的小孩都是從小就進行秘密的,特別的教育,從不張揚,不為外界所知,連名字都是最普通的,直到成年後,有能力步入政界,有實力承接家族重擔地時候,才會開始鍍金、宣傳造勢,廣為人知,然後政績突出,青雲直上;如果沒有這個實力,只能隱姓埋名,弄個油水足的閒職了結一生,連數年地同事都不知他真正來歷;更窩囊的,直接給一筆錢去享福,全天下都沒幾人知道曾經有過這麼一個人存在。所以那個女孩無聲無息消失了一點都不奇怪,也許她沒有拋頭露面的實力。
張旭與小白臉就是屬於不成器的一類,在官方場合決對不會有他們的名字出現,只有***內的人才知道他們的存在。在外面鬼混時,別人也只知道他們的化名(如小白臉叫阿貴),是某個極有權勢的富家子弟,僅此而己,懂得查顏觀色的人自然會來迎合他們。
本來張旭已把那位消失在人海的女孩忘記了,可是就在三年多前,那女孩突然出現了。據說在海外完成學業,拿了幾個學位回來。同樣是在她地生日那一天,她邀請了國內僅有的幾位朋友參加,張旭也算是其中一個,所以張旭再次見到了她。往日的小姑娘,如今已是才貌雙全、氣質過人的大姑娘也許不用多久,一位女性精英將嶄露頭角。名聲雀起,再若干年後步入政壇,節節高升,然後才天下皆知,讚一聲虎父犬女也。
張旭覺得在她面前有點抬不起頭來。可他哪能服輸呢?一時少年性狂,竟發誓要把她泡到手,本少爺是沒本事,可是我找個有本事的老婆,這不也是本事麼?說不定有一天我還是“國父”呢!因此他三天兩頭去找她。一向對他看不順眼的父親這次居然很支援她,還指點了幾招當年泡她老媽的、老掉牙地泡妞絕招,笑得張旭差點斷了氣。
天有不測之風雲。幾個月後,感情的事沒進展,蓄謀已久的政變卻事發了,一時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潛逃地潛逃,誰都顧不了誰,張旭曾聽到一些風聲。那個女孩死了。
張旭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在這兒見到她,難道她沒有死?可是為何又會成為遊戲第一人,難道是另一個長得相象的人?她的容貌有較大的調整,並不象現實中的她,也可能是這三年來變化了許多。可是她偶然露出地眼神,行走的姿勢以及一些特有的東西。讓張旭第一次看到她便覺得眼熟。如今在她吃驚之下顯露地表情,加上眉尾處的那顆紅痣,他已可斷定她就是她!
夜涼如水被他超近距近破了劍罡,露出廬山真面目,不禁大驚失色,見張旭直勾勾盯著自己,並且手一直停在她胸前位置,在遠處的人看來,象是在非禮她一樣,當真是又驚又怒又急,猛推了張旭一把。
火鴉被陌生人落到身上,也是一百個不樂意,身體猛抖,張旭正在楞神,便被顛了下來,乾坤針也跟著被抽了出來。
這一切發生得真是太快太突然了,花露水當眾非禮夜涼如水麼?全場都沸騰了,叫罵的也有,鼓掌的也有,吹口哨的也有,亂得不可開交。張旭的本意是要近距近破她護身劍罡,然後使用高階道符和梅花鏢將她秒殺,怎想到夜涼如水是自己認識的、已經“死”去地人,致命絕殺竟忘了使出。
夜涼如水羞憤之極,身上日光乍起,一道強烈赤芒直衝上天,這時她看到仰著摔下去的花說了三個字,由於四周的尖叫雜吵之聲甚囂,張旭的聲音又低,她只看到他的嘴在動,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