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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進乃園

點一番。但穆家各族之人從中阻撓,他又不能聲張,情急之下從我這裡借了一些。並以穆家的幾船香料作抵。這幾天,兒子在碼頭接的船便是穆家的香料船。”

齊老夫人皺眉:“借了多少?”

齊方祖將聲音壓到極低:“兩萬兩。”

老夫人臉色發沉,過了好一會兒,才徐徐問:“竟……沒成?”

齊方祖沉重地點了點頭。

“照這麼說,穆家如今竟是凶多吉少了。”老夫人緊緊攥著手裡的帕子,滿腹心事地除了會兒神,突然又看向齊鳶:“鳶兒,聽說你今日去學堂了?可見著先生了?”

齊鳶在遠處正努力支稜著耳朵,想要聽清齊方祖說什麼,聽這話愣了下,忙轉身道:“回祖母,已經見著了。”

“你去見褚先生做什麼?”齊方祖皺眉道。

齊鳶猶豫了一下,道:“自然是去要地契的。”

齊方祖原本看他今日談吐有些長進,又見老夫人留他聽事,心裡欣慰了幾分,打算問問他怎麼突然就轉變了的。此時聽這話還是以前的混樣,不由騰騰生起幾分火氣,怒道:“混賬!我就說你怎麼能想著讀書了,敢情又是出去惹事!”

齊鳶見他揚手要打,立刻往後躲了一步,嘴上嚷嚷道:“爹可冤枉死我了!那褚先生若瞧不上我,私底下讓我回家就是,幹什麼要大張旗鼓地攆我,這不是打我們齊家的臉嗎?這口氣誰能咽的下?他就是瞧不起孩兒罷了。所以我就想著,那麼多良田地契,哪個社學不都得求著我進?看我讀上兩日書,考中縣試去打他的臉!”

“混賬!”齊方祖怒道,“你那書本讀成個什麼樣,你還能考中?”

“我那是沒有好好學!”齊鳶氣哼哼道,“縣試又不是立馬就要考的,先生肯使勁教,我再少玩兩天,怎麼就考不中?再者我都已經考過這麼多次,那四書題能有多少新鮮的,也該輪著我中了。”

齊鳶大言不慚,只說自己不服氣。齊方祖雖然覺得他是在說大話,卻又打心底裡覺得齊鳶是頂聰明的,如果真有意向學,過兩年中縣試也有可能。

當然今年考中,那隻能是痴人說夢。

齊方祖打量齊鳶幾眼,只盼著這孩子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臉色也緩和了一些,皺眉道:“滿嘴胡言,地契呢?”

齊鳶哼了聲:“那先生恐怕也這麼想的,今天他見我去要,拿話激我,跟我猜燈謎。那燈謎是楓林先生在咱家教書時講過的,孩兒背書不行,燈謎可記得牢牢的,湊巧就答上了。結果上了他的當,地契沒拿回來。”

齊方祖聽的眉頭一陣松一陣緊,最後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難以置通道:“這意思是肯讓你回去了?”

“可不。”齊鳶一臉不情願,張嘴要說別的,看了眼老夫人,又趕緊閉嘴了。

齊方祖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又挑不出錯處,只得把齊鳶攆出去,將跟著他的錢福叫來問了一遍。

錢福上午的時候一直在學堂外,只知道少爺一夥跟齊旺一夥吵架了,後來少爺猜中了褚先生出的燈謎,褚先生讓他進社學他不是很願意,於是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齊方祖早被齊鳶的話帶偏了,此時聽錢福誇讚少爺如何如何,只當是小廝亂拍馬屁,並不當真。聽到齊鳶不願進社學時,一想剛剛齊鳶差點說漏嘴的樣子,更是又氣又喜,徹底相信他是去要地契的了。

錢福看著比之前的幾個小廝要實誠,齊方祖少不得又叮囑幾句:“你好好跟著,這幾天務必早早讓他去上學,他要是再偷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