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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來了。

張燕拿出一副跳棋,這個簡單,我會。我也不客氣,走出了第一步,並眯起眼望著她。她很頑皮,也很雅氣,從臉龐上是這樣反應的。偌大的屋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很空蕩,很寂寥的空氣裡有一絲絲的黴味。我的鼻子嗅到了這黴味的尾巴,很讓人鬱悶。張燕似乎也體察到了這一點,她拿起身旁的遙控板,優雅的一按,一股優揚的音樂便嫋嫋地竄了出來。曲子裡的音樂很柔很柔,聽張燕說,那是世界名曲。名字很怪,很難記住。但非常中聽,有些茉莉花的軟酥,也有二泉映月般的沉靜。我猜想,這大概就是貝多芬的月光曲吧,但我不能肯定,因為對音樂我確實是外行。

如果說這樣的氣氛要是換成了藝術家,那肯定是別有一番韻味的。但是在我的身上,我永遠也造不出那種浪漫的氣息。跳棋下到一半,我就開始眉頭深鎖了。張燕心有餘力。便主動地端來了紅酒。我小啜了一口,依然思索著我的出路。我一定要先行到達終點,但是目前我的情況非常不利。前面的橋斷了,我事先沒有鋪上。但小燕子卻飛得很快,她的翅膀已越過了萬重嶺山,離終點只在咫尺之遙。她的笑容明顯包不住,但她在忍,這種笑在此時對我就意味著一種尷尬。

最後任我百般折騰,但還是給繳械投降了。為了懲罰我,張燕故意讓我喝了幾杯帶顏色的烈酒。酒是催|情的聖物,在酒精的催鼓下,男人會表現得更加像男人。我渾身已經有了一些騷動,加上張燕的不時挑逗,我的身體在雄起,信心在加強。我迷糊中還是看見了一張臉,但已不是張燕,而是筱雅。

我看見了筱雅領口下的白肉,我將手由領口慢慢地伸下去,那是一片軟綿的天地。這令我異常地激動,我的手開始遊離,並在不停地撕扯,一張一張的一條一條的彩雲在我的眼前落下,剩下一尊白玉般的神靈。我無力而勃發地匍匐在神坻的腳下,親吻她的腳踝,親吻她全身的肌膚。我的身體包括我的所有都癱化了,它們化成了一縷縷的清水,朝不遙遠的地方潺潺而流。我的心是狂亂的,因為我觸控到了我自己塑造的神靈。我可以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給她,包括靈魂。神靈彷彿也明白我的心意,她將我的激|情幻化成了萬千的柔腸,裹著我,使我好像又進入到了母親的胎盤裡,渾身都有洋溢著溫暖與安全。

當醒來了時候,我並沒看見那橢圓形的臉蛋兒。躺在我懷裡的是甜甜的張燕,我輕輕地順開她摟著我的玉臂。用拳頭拍擊著自己的腦袋,我要將開始的那一切夢境再重新組合一次。她太美了,美得讓我在想起它的某個小小的細節時,都有不免有心潮澎的蕩伏,我點起了一枝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中由我的指縫嘴角鑽出來。我躲在煙霧裡,不懷好意地窺視著夢裡的仙境。煙的燥辣使熟睡的張燕咳起來,那張甜甜的臉面兒不由扭成了一根苦冬瓜。我趕緊息了煙,嘆出一口濃濃的長氣,復又躺下身。將自己的頭埋向那渾圓的浮溝裡,也許那兒才真的是一個舒爽的窩吧。

其實張燕早就就知道我喜歡筱雅,但她一直裝得很平靜。對於我,她也許並沒有那麼過多地放在心上。也像我說她一樣,她也許只把我當成了一件工具,抑或是一個有用的機器。我問她,小燕子,你就這樣跟著我,一沒名份,二沒多少好處,你到底圖得是哪樣?

這時,她的媚態就會湧上來,嬌聲地說,圖你這個人嘛,你有魄力,有男人魅力。而且在你的身上還有別的男人所不具備的滄桑,我喜歡這種味道。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要和我結婚?我想試控她的究竟,對她這樣的女人,多瞭解一點兒是有好處的。縱然不是那麼容易。這一次她的笑有些狡詰,甚至說是有一些詭詐。想啊,怎麼不想,連做夢我都在想呢?可我是什麼角色,一個黃毛丫頭,一個小小的職員,門不當戶不對的。我怕我配不上你。她這樣一說,不好意思的反而是我,門不當戶不對,別人是什麼人?她自小生長在城裡,嬌生慣養的,是父母的心頭肉。而我是什麼,我只不過是一個農民,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粗人。我有什麼,除了錢以外,我的身體到都流淌著低俗的血液。

我沒有良好的外表,猶如是一片荒野裡的雜蕪品種。況且我的品質也讓人嘔心,我不是不知道,為了錢,為了利益,我可以出賣朋友,以至於我身邊的除了職員就是一些見錢眼開或另有目是的女人,我拋棄掉了原來的女人,我喜新厭舊,我沒有良心。再說,我也沒有思想。我想不到很多高深的問題。我不知道煙柳畫橋,流水人家的竟境,不知道愛情的萌芽,燦爛而清香。這些不是我的特長。我只需要肉慾,發洩。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發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