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公主,侍女和牧羊女的妝容都不是很複雜。
牧羊女是一個平民,而且年齡也不大,所以臉上只要花上一些淡妝即可,服飾是簡單的樣式,髮型也是最簡單的髮型,由於甄萬夏是長髮,所以只要在頭頂加個假髮髻就行了。
侍女要比牧羊女麻煩一些,因為侍女的設定是毀了容的,不過這對於暖暖來說卻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因為她臉上本來就有一道疤,化妝師只需要再為那道疤修飾一下臉部化妝的工作就完成了。
在上午的拍攝還沒結束的時候,暖暖和甄萬夏就已經化好妝、換好了衣服。化妝師們對自己的傑作都很滿意,不過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卻很嚴肅。
當幾名化妝師離開了化妝間,甄萬夏側了側身子跟與她背對背坐著的暖暖聊起了天:“春春,我英語說得不好,不敢問那些化妝師,只能問你了,你說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很醜啊?”
暖暖暗道不好:夏夏的聲音中似乎帶了點哭腔,她一直是個愛哭的女孩兒,要是她現在哭得涕淚交加,那這妝不是白化了這麼久嗎。
“一點也不醜。很漂亮。很清純。”暖暖這話,是安慰,也是實話。
甄萬夏吸了吸鼻子說:“可是剛剛幫我化妝的姐姐都沒有笑,那樣子看起來好凶。她一定覺得我很醜。”
“說不定她肚子疼想上廁所。”
“可是。幫我弄造型的哥哥也是兇巴巴的。”
“別擔心了。給我化妝的大姐不也沒笑嗎。”這次的話就是安慰了,因為暖暖從鏡子裡看到剛剛在她臉上搗鼓來搗鼓去的化妝師,一直是笑嘻嘻的。
甄萬夏不敢置信地抖了抖。她站起身走到暖暖面前,捧著後者的臉說:“那些化妝師太沒有眼光了,我們春春明明怎麼打扮都那麼漂亮。”
剛說完,甄萬夏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暖暖剛想問怎麼了,就聽對方又補充一句:“就算春春的臉上多了一道疤,也遮不住你的美貌。”
哦,原來是看到那道疤了。
“照你這麼說,我算是明白給我化妝的大姐為什麼不高興了。”暖暖無所謂地笑笑,她知道那道疤肯定會對她的外貌有影響,不過她不是特別在意,因為她覺得自己以後肯定會成為歌手,外貌對歌手來說不是很重要。
“為什麼?”
“因為我演的角色是一個毀了容的女子,若是多了這道疤還很漂亮,那我估計下回我要被化成豬頭才行。”暖暖比劃了一個豬鼻子,惹得甄萬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哦,我的上帝,你在逗我嗎!?
忽然,一聲咆哮從門外傳來,聽聲音似乎是雅各比導演,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砸牆聲。
暖暖和甄萬夏相視一眼,分別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好奇的神色,她們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培養了十幾年的默契讓兩人一下就明白了對方所想。
暖暖眨眼: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甄萬夏瞪眼:嗯嗯,夏夏想知道。
暖暖繼續眨眼:那我們去偷聽吧。
甄萬夏繼續眯眼:好啊好啊!
想好便做,兩人一同走到了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我不管那個褚瑤瑤有多忙,總之今天下午一點之前如果她不能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就不用再來了!
暖暖的好奇之心被解開了,靠近了聽,果然是雅各比導演在說話,他在為公主的飾演者褚瑤瑤還沒到場而生氣。
甄萬夏的好奇之心還打著結,她指指門又指指自己的耳朵最後搖了搖手。
暖暖瞬間明白夏夏這是要她幫忙把英文翻譯成中文,想到沒什麼好偷聽的了,她便拉著甄萬夏往裡面走了走,之後才把雅各比導演的話轉述了出來。
甄萬夏一聽完暖暖的翻譯,立刻瞪了大眼:“春春,褚瑤瑤在騙導演,她不是忙,而是在耍大牌!”
暖暖不解:“怎麼說?”
“因為褚瑤瑤最近除了這個《千年沉睡》,根本就沒接其他戲!”甄萬夏幾乎是喊出來的,不過喊完她就覺得自己的聲音太大了有些後悔,她縮了縮腦袋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尋找這件化妝室內的第三人,當確定裡面只有自己和暖暖之後,她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暖暖大囧,從雅各比導演的怒吼能被她們聽見這一點來看,不難猜出這裡的隔音效果相當差,所以夏夏剛剛的話應該是能被外面的人聽見的。
“夏夏,你怎麼知道褚瑤瑤沒接別的戲的?”
甄萬夏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暖暖說:“春春,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