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樂隊唱歌的場景,到此為止她的記憶有一次斷層,在她醉得睡過去之前,她似乎聽到張浩軒說要帶她回家,之後他好像又說了些關於貓咪“暖暖”的話題,不過那個時候她已經睡過去了。
等暖暖再次睜眼,似乎就到她吐張浩軒一身的時候了。
暖暖給自己做了一些心理建設,她想讓自己淡定下來,她沒有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她只是吐了而已,只不過吐的時候殃及到了無辜的人,順便汙染了那人的衣服罷了。
她怎麼忽然覺得這種類似的事情好像在什麼時候已發生過?
啊對了,上次她毀了張浩軒的一套西裝,害得她被迫加入玫瑰傳媒,那麼這一次被她毀掉的除了另一套西裝之外,似乎還有穿在自己身上的禮服,這兩件加起來要不少錢吧,那麼這一次她是不是又要被迫籤什麼不平等條約了?
好吧,她不能把這個世界想得太黑暗,也不能把別人想得太壞,張浩軒剛剛不是在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嗎,他應該是不準備追究那一套西裝和一套禮服了吧。
如果是這樣,那她也假裝什麼事都不記得好了……才怪!
她剛剛怎麼就忽略了呢,昨晚回來的時候她穿著禮服,可今早起床時她穿得是睡衣,所以是張浩軒幫她換的衣服嗎?
不會吧,張浩軒應該會有分寸的吧。他後來一定喊學姐幫忙了。
雖然是這樣猜想的,但是暖暖還是很不放心,她給學姐發了資訊,問對方昨晚有沒有看到喝醉酒的她。
很快學姐那邊的回覆就傳來了,可是學姐告訴她:“昨晚d大街有樂隊開免費演唱會,圍觀的人太多車子沒辦法開過去,老闆就留我在咖啡店過夜了。”
暖暖的身子瞬間僵硬了,學姐這是在說昨晚沒回家吧。
暖暖同手同腳地走回客廳,見張浩軒依舊拿著報紙在看,她強作鎮定地走到貓咪“暖暖”的窩邊用鐳射筆心不在焉地逗著。
她知道這麼僵持下去是不能把事情解決的。於是深吸一口氣。轉身說:“昨天那套禮服……”而在同時,張浩軒也說了同樣的話。
兩人互相看了看,都有點尷尬,可又異口同聲地道:“你先說吧。”這又鬧得兩人都笑了起來。
笑了不久。暖暖搶先說:“張哥。你是老闆。還是你先說吧。”省得她說錯什麼話。
張浩軒挑眉:“可是我覺得應該女士優先。”他很好奇甄萬春會用幾個不同的藉口拒絕。
“好吧,那我先說。”可是這次暖暖並沒有按照張浩軒的劇本走,她抱著跳到自己懷裡的貓咪。坐到了張浩軒對面的沙發上說,“昨天那套禮服,我是洗了再還,還是直接還?”
“不用還。”
“這怎麼行,那套禮服看起來就很貴,你賣了我也買不起。”
張浩軒因為暖暖誇張的語氣皺了眉:“你是我玫瑰傳媒旗下的藝人,而且你還拿過金e獎最佳女配角獎,以你的身價怎麼會連一套禮服都不值?”
“然而……”她的片酬真心不高,而且這次出來當交換生,就花了她不少積蓄。
張浩軒站了起來,手一拍就把報紙拍在了桌子上,而他的手也成為了支撐自身體重的重要部位,他的身體往前傾,讓眼睛跟暖暖離得更近:“然而什麼?”他的手無意間放在了報紙頂部兩端。
“然而我基本上沒機會穿禮服,給我就是浪費,我還是上去收拾一下交給你吧,張哥。”所以快點把禮服放哪兒了告訴她吧,她剛剛可沒在房間裡看到它。
張浩軒用看白痴的眼神在暖暖的臉上掃了一眼說:“你想上去拿什麼,你難道沒發現那套禮服現在不在你房裡嗎?”
在暖暖回答之前,張浩軒又說:“那套禮服昨晚就被拿去幹洗了,跟我的西裝一起。”
暖暖的神情有了片刻的呆滯,她本以為張浩軒是不會吧昨晚被她吐了一身的事拿出來說的,可張浩軒的雙唇還在不停的動,他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出現:“還記得昨晚的事?你喝了酒,醉得跟一頭死豬似的,最後還吐了,你我的衣服都沾上了嘔吐物。”
暖暖吞了一口口水有些緊張,她還以為張浩軒不會提這件事,不過既然都說到這裡了,怎麼還只說一半,她的衣服是誰換的還沒說呢,“真的嗎,那後來呢?”
“後來?呵呵,你不記得了?”張浩軒看出了暖暖在緊張,他也猜到了她緊張的原因。
為了不讓暖暖太順心,張浩軒故意沒有繼續往下說,在見到對方緊張地都屏住了呼吸後,他慢悠悠地坐回沙發上,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