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醫務室?”
甄萬春連忙擺手,“不要緊,我可以自己去醫務室,不耽誤您的時間了。”本來撞到人就是她沒看路造成的,怎麼好意思讓被她連累的人浪費時間呢。
在為自己的過失道了歉之後,她便撿起地上的塑膠袋拉著神色有些異常的甄萬夏往醫務室走去,漸行漸遠。
兩名少女走後,男子不甚在意地撣撣身上的灰塵。
忽他察覺到有人接近了自己,身體還沒做出任何準備,就有人從他的身後摟住了他的脖子,害他差點沒再摔著,要不是來者喊了一聲“哥哥”,他說不定就直接給對方來個過肩摔。
來人一共兩個,正親密地摟著他的女子是他父母從這家兒童福利院領養回來的,也就是他的養妹。
另外那名男子是他的好朋友兼大老闆,同時也是這家福利院的贊助者之一。
如果甄萬春沒有那麼快離開,她一定能說出大老闆的名字,因為他便是她從昨晚就一直跟甄萬夏說的那個掃把星張浩軒。
“喂,卓大經紀人,你一個人站這發什麼呆,種蘑菇嗎?”張浩軒立即用語言轟炸了男子的腦細胞,“送完禮就跟我回公司,帶你去見個新人,我有預感,她會成為我們玫瑰傳媒的臺柱。”
“浩軒哥,那個新人是帥哥還是美女?”
“是個美女,雖然她年紀還不大,但是她有著七彩的長髮……”很顯然,張浩軒說的是紫夜墨雪。
一說起紫夜墨雪,張浩軒便激動萬分地為其宣傳了那七彩的頭髮、瞳孔、唇色等等。
比起張浩軒的興奮,被稱為卓大經紀人的男子要冷靜很多,“大老闆,你的預感一向不準,從你的描述我想象不出任何美女的樣子,再說那只是一個新人而已,不值得現在就包裝成臺柱,我必須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真有才過兩年再大力捧也不會有問題。”
“等你見到她就不會再這麼說,快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地看你自扇耳光的場景了。”
“你放心,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拭目以待。”
說著兩人便往停車的地方走去,害得跟他們一起的女子鬱悶地放聲喊道:“浩軒哥,讓我老哥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先別走啊,你現在走了就沒辦法搶佔先機了!”
兩名男士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先機?”
女子的表情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她從小包裡拿出幾張塔羅牌,並把其中一張抽了出來,小跑幾步上前把那張牌遞給了張浩軒,“是這樣的浩軒哥,我早上給你佔了一下,塔羅牌告訴我,你今天會在這裡遇見你的真命天女,但是如果你提前退場,人家就會被一個小白臉搶走,所以你不能這麼快就走。”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相信命運,”張浩軒自信地說,“如果我真的愛上了,那麼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把她搶走。”
女子的哥哥迅速地從女子手中搶走了所有的塔羅牌,“阿妹,你最近怎麼越來越神婆了,我跟你說了多少次這些玩意兒都不能信?你有空擺動它們,不如多看點書去。這些,我全部沒收。”
女子嘟起了嘴,趁哥哥不留神,手一抓就把塔羅牌搶了回去,東西一到手便往院內跑去,只給還來不及反應的男子們各留了一句話,“浩軒哥你不聽我的勸就算了,反正到時候哭得那個人是你不是我。愛嘮叨的老哥,我去玩了,你別忘了晚上來接我回家哦。”
那邊兩名男子笑著走出了福利院,這邊兩名甄姓少女卻愁眉苦臉地離開了醫務室。
甄萬春手上的傷口不深,只需貼上創可貼應該很快就能止血;崴了的腳也不是很嚴重,在到達醫務室之前已經可以不靠攙扶行走,醫生說好好休息一天就不會有事。
讓她發愁的是自己的好姐妹,而甄萬夏發愁的則是破損的禮物。
一份文房四寶本來就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更何況其中還有一個破損的硯臺,甄萬夏非常傷心,還用剛剛在醫務室買的創可貼貼在破損處。
甄萬春想要阻止甄萬夏做這種無用的事,就算真的可以用外力把破損的地方粘回去,那些破損的印記還是會留在硯臺上,但看到豆大的淚水從對方的眼中滴落時,她選擇了沉默。
文房四寶少了一個硯臺就只是普通的筆、墨、紙而已,這樣的禮物不止寒酸,連美好的寓意都被毀了大半。
可她們為什麼一定要送文房四寶呢?
“有了,夏夏,我想到辦法了!”甄萬春靈機一動,把塑膠袋先撕成了條狀,並用它們給毛筆和墨錠分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