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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中寒光一閃,身形微晃,就聽那班頭一聲悶哼,博碩已站在他面前,鐵掌內握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還在撲撲跳動,那班頭雙眼睜到可怕的角度,仰面倒下。博碩轉身將心臟舉到劉八女眼前,就聽“噗”一聲,心臟化作一灘爛肉,劉八女滿臉是血,慘叫起來!

我走向癱軟在地上的他,緩緩蹲下,用匕首的刀背颳著他臉上的血跡:“八爺,兄弟們遠道而來,不容易啊,借點糧吧!”

他顫聲應到:“好……說……好說。”戲臺上一片混亂,嶽忠麒正揮刀砍殺著四處逃散的戲子,我扳過劉八女轉向戲臺的臉,此刻他的表情如同見了地獄惡鬼,我笑著看了看退往牆角的任伯安,向博碩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擒住他的後頸將他拎到我面前。

他眼光與我對峙了半晌,竟然呵呵笑了起來,我心中暗暗佩服,不愧為久經沙場的老狐狸,能寫出“百官行述”威脅各位重臣和阿哥,任伯安,我倒要看看到底我倆誰更厲害。

“你就是四川提督年羹堯年大人吧!久仰年大人之賢名,今日得見,真是幸會啊!”他向我作了個揖。

我笑著還禮:“您真是好眼力啊!”

“不知年大人來此小鎮有何目的?只要任某能辦到的一定盡力!”他笑得有些勉強。

我用刀刃抬起他的臉,眯著眼睛笑道:“剛剛不是說了,借糧!”

“好說,這樣吧一千八百斤的銀子不好帶,八兄,你兌點金子給我可好?”他看向一旁呆愣的劉八女。

“好好!”劉八女會意,忙連聲答應,吩咐站在門口瑟縮的長隨:“快去!叫管家把金庫清清底,全拿來……”

那長隨一轉身就溜了出去,一出院門就扯著嗓子喊起來:“拿賊!有強盜了!”我聽了冷笑著看向任伯安:“您這可就不厚道了!”隨即衝嶽鍾麒揚了揚下頦,嶽鍾麒從腰間取出箭筒裡抽出三枝起火,晃著火摺子燃了捻兒,三枝起火直衝夜空,在空中連爆三響,放出璀璨的火花。

任、劉二人瞪大雙眼不知我想做什麼,這時就見一個壯漢帶著一百多號淮安營兵從北面蜂擁而入。頃刻間將小院圍了個密不透風。

“沒想到這裡還駐著官兵!”我大笑著,“好!好!微臣奉刑部密諭,前來捉拿欽案要犯任伯安。你的兵自然也得聽我調遣!還不過來請安?”

見他們一個不動,一臉的鄙夷。“怎麼?不信?這是十三爺的手諭和刑部的關防,拿去看吧!”說完丟給那大漢一個信封。

他看了看,忽然笑道:“十三爺的手諭不假,刑部的關防也不假。只是於例不合,怎麼不見本省阜司衙門的牌票?再說,年軍門是四川差使,怎麼辦到安徽來了?沒說的,先請幾位和任爺劉爺都留在標下營裡,請示上峰之後再作道理。”

“哦,要是我今兒個非要辦呢?”我踱到他面前,近身看他,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正欲說什麼,就聽鎮上慘叫連天,眾人皆轉頭看去,只見江夏鎮已浸在火海之中。

“他們聚眾謀反,抗拒朝廷,王法無情,容不得!走出一個殺一個!”我得意地看著任伯安,此刻他嚇的簌簌發抖:“你……你不是人……惡魔!屠夫!”

“多謝誇讚了!”我陰笑著轉身拔出那壯漢腰際的寶劍架於他的脖頸:“讓你的兵解了裝備,莊丁兵士全部給我進屋,博碩把任、劉二人帶出去,再帶上幾個見證,解送北京。”

待小院人清的差不多,我轉身吩咐嶽鍾麒:“把這裡門封上。一把火燒了,再把莊子給我搜一遍,男女老幼,一個不留!”

他聽了打了一個冷戰,但隨即去尋柴草。我伸手招來博碩:“把銀子細軟全部運回軍中支用,記住四爺那一個口風都不要透。”

我站在臺階上,望著火光沖天的江夏鎮,伸了個懶腰,“百官行述”尚未搜到,任伯安那老狐狸口風緊得的很,看來我和他還要耗上一耗!至於你們,不要怪我殘忍,要怪就怪你們主子的銀子太多了!

洗劫完江夏鎮,我讓博碩帶著銀兩和一部分士兵回了四川,這種事我不放心嶽鍾麒,誰都沒有博碩來的保險,我帶著剩下的人馬坐船去南京見康熙。

這次南巡胤禛沒有隨駕,但我估計現在他早已收到訊息,這幾年他廣納賢士,再加上鄔思道那半仙一樣的人輔助,他的羽翼已經豐滿了,現在的他已不能歸為太子一黨,儘管我知道他從來就不是。

從小他就是有抱負的,他與太子之間與其說是輔助,不如說縱容多一些,太子驕奢淫逸,他辦事縝密,處處幫著隱瞞,但我知道這只是他計劃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