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林衣蘭在律師事務所的上躥下跳,還是在門口靜坐,抑或是顧裡動用了各種人事關係和暗中調查,都沒辦法查明這20%的股份的繼承人是誰。
但這並不是遺書裡的最精彩的大秘密。
所謂的虎女無犬父,顧延盛顯然比顧裡的人生更加得精彩,遺書的最後,顧延盛輕描淡寫地告訴顧裡,她的生母並不是林衣蘭。
當顧裡告訴我這一切的時候,我和她正在房產的中介所裡找房子。
有了顧裡就沒我什麼事情了。所以我樂的坐在椅子上翻雜誌,我的電話響了,接起來,Neil那個小崽子的聲音出現在我的手機裡。說實話,自從知道了他喜歡的是男生之後,他對我的吸引力瞬間消失了——但是,我對他的幻想,卻瞬間飆升到了某一種白熱化的程度。
電話裡,Neil用一種像是明天就是聖誕節一樣的歡快聲音,對我說:“oops,我爸把我趕出家了!我的繼母,我現在就宛如童話故事裡被惡毒的皇后逼迫的可憐人兒!”我拿著電話,像中風一樣嘴角抽搐了起來,我受了Neil那不倫不類的中文噁心勁兒,“OK;OK!Snow White!”我不耐煩地掛掉了電話。
五分鐘後,顧裡扶著額頭,心力交瘁地對那個地產中介說:“我要換租一個大的房子,或者是villa。”
因為有了生母養母這個肥皂劇一樣的事件發生之後,顧裡和她媽之間的關係變得極其微妙和緊張。在之前的一個月裡,顧裡和她媽都還沉浸在顧延盛的死亡悲痛裡面。所以,每當林衣蘭歇斯底里地點燃戰火,顧裡就會奮起應戰,戰局最後一定會走向這樣固定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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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代1。0摺紙時代》27、(2)
“你給我滾出去!這個房子是你父親留給我的!”林衣蘭歇斯底里。
“可以啊。那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因為沒有錢而來求我替你養老,你那5%的股份不知道夠你買多少個HERMES的包包。你省著點花。”顧裡反唇相譏。
林衣蘭目瞪口呆,顯然她沒有考慮過HERMES的問題。這可難住了她。顧裡得意地翻著白眼,然後閉上眼睛按摩臉上的穴位。生氣使人衰老,她當然瞭解這個。而且保留好足夠的精力,保持最佳的狀態,才可以隨時迎戰敵人。
顧裡盛情地邀請了我和她一起同住。當然,我還有我親切的同居密友,Neil和唐宛如。
自從上次顧裡生日party結束之後,我就沒怎麼見到過南湘。我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些什麼。她除了回寢室睡覺之外,幾乎和我沒什麼交集。有時候甚至也不回來睡覺。我很多次想要靠近她,找她好好坐下來談一下。但是她的電話要麼就是沒人接,要麼就是隔了很多個小時,才回一條簡短的訊息,“我在畫畫。”或者“今天太忙了。”
我知道她是在躲我,更主要的是在躲顧裡。
其實我很理解南湘的心情。因為就算是作為非當事人的我,我也很不想和顧裡談到關於席城的那件破事兒。我們唯一有一次提到相關的事情,是在顧裡父親的葬禮上,我們有小聲地談到過南湘,於是顧裡本來已經哭紅的眼睛更加紅了起來。
我走進房間,躺在南湘的枕頭上。上面還有她留下的幾根長頭髮,和她洗髮水的香味。這麼多年我和她一直都用同樣的洗髮水。但是我的頭髮卻毛毛躁躁的,她的頭髮卻又直又亮。她就是一個天生的美人胚子。
我輕輕地閉上眼睛,眼淚流進南湘的枕頭裡。
在搬進新家之前,顧裡還要面對一個最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父親的公司就職。作為繼任父親的執行董事和總經理,她需要組織第一次全公司的股東大會。
會議室裡擠滿了人,顧裡都不認識,唯一認識的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作為持有盛古集團5%股份的股東,她如同一個貴婦一樣坐在會議桌前面,穿得像一個歐洲中世紀的古董花瓶。而其它的人,全部都是黑色西裝加領帶,顧裡覺得他們穿得和之前出席自己父親葬禮時沒有任何的區別。顧裡覺得像一種高階的諷刺。
顧裡也沒有和她媽打招呼,只是低調地在她母親身邊坐了下來,她並沒有選擇會議桌的首席位置——她不想顯得過分高調。她輕輕別過頭去,對她母親說:“等一下,我不指望你會幫我,但是,看在上帝和我剛剛被燒成了灰的父親也就是你老公的份上,你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否則,很容易搞得你今後的日子,別說HERMES了,你連一個LV都再也買不起了。”說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