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南知道自己解釋不清楚,很歉意地幹了一杯。
“我們是外文系畢業的,不像你們,都是些文人騷客。”
婷婷終於開口了,看來她比林未晏有文化,已經懂得了其中的誤會。
我忍不住看了婷婷一眼,發現她比剛才多了幾分氣質,粉紅的燈光照在她小臉蛋上,讓她增添了幾分嫵媚。
如果今天晚上實在纏不到粉子,乾脆就纏這個婷婷上床算了,我端著酒杯,仔細思考著等會兒該用那一種體位——不對,應該是那一種語言去泡她。
但婷婷看起來比較純情,這樣的粉子很有難度,看來我必須速戰速決,如果用語言慢慢繞,很可能得不償失。
18
已過凌晨,“紅色年代”清吧依然鶯歌燕舞,一個歌手正唱著慢搖滾的黑根音樂,沙啞的嗓音反覆吼著這兩句:Could you be love ,can be love(你愛過嗎,還能愛嗎)——我想這個問題現在對於劉至誠和林未晏來說,根本不存在,此時此刻,他們的愛情正在酒精和歌聲中逐漸升華。
我不想打擾他們倆人的勾勾搭搭,端著杯子四下打望,一雙眼睛追逐著酒吧裡過往的女人,王建南低頭喝著悶酒,偶爾和婷婷說上兩句話。
“紅色年代”酒吧很適於勾兌愛情,牆上貼著列寧、托洛斯基、雷鋒等革命年代的人物頭像,愛情和革命一樣,都需要激情,這裡的吧員一律身著印有格瓦拉頭像的紅色T恤,記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問一個小妹:
“你胸口上的帥哥是誰?”
“格瓦拉嘛。”
我問:“格瓦拉是幹什麼的?”
小妹說:“著名DJ,這你也不知道啊?”
我們桌上的一打啤酒已喝完,王建南又要了半打,大部份是他一個人喝的。反正是劉至誠請客,他現在幸福得像一個新郎。
從“紅色年代”出來後,劉至誠意猶未盡,提出到玉林中路的華興煎蛋面吃霄夜。
我說:“你和林小姐去吧,我和王建南送婷婷回去。”
王建南也說:“你們的確該去吃碗煎蛋面,先煎——後睡!”
他一說完,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林未晏回過頭,嬌嗔地舉起了粉拳佯裝要打人,嘴裡說:“你們這些騷客好壞啊!”
看著林未晏和劉至誠鑽進了寶馬,王建南說要請我和婷婷去紅瓦寺霄夜。
到了紅瓦寺“燒烤一條街”,王建南一下叫了四瓶啤酒。
“不就是一個小粉子嘛,這是何必呢!”
我想起了新來的房東劉小慧,接著安慰他說:“下週我給你發一張牌,一個才女,正在考博,男朋友在外地,你可以把她搞掂。”
“不是粉子的事。”王建南說。
“那是JB的事?”我問。
王建南說,的確是,最近他在報社的工作遇到一些麻煩,最近成都報業在整頓重組,他供職的《商務時報》已經減版,首先減掉的就是他所在的副刊版,現在他要麼降薪要麼離職。
我想起周家梅的愛情也在搞重組,十分鬱悶,陪他幹了好幾杯。
我對王建南說,如果他在報社不順心,可以到劉至誠他們新成立的房產公司混個兼職。
王建南說算了,他不太想給劉至誠打工。
“為什麼不呢?”婷婷說話了,原來我們把她冷落了好一陣子。
王建南說:“可能有一天林未晏會告訴你。”
“現在就告訴我嘛。”看起來婷婷比較信賴王建南。
“我胡亂說的!不要當真,劉總是個很不錯的人。”
王建南自知酒後失言,馬上改了口。
但婷婷已經撥出了一個手機號,聽了一陣之後,很失望地把手機放回包。
很顯然這對姦夫淫婦正在翻雲覆雨,肯定已經關機了。
其實沒關機也一樣,這個女人已經被情慾衝暈了頭腦。
看著婷婷的這番表現,我突然發現,這小粉子的確很有幾分味道,更加堅定主意等會兒要纏一纏她。
我問婷婷:“在哪裡工作?”
她說在成都旅遊職業中學教英語。
真是好職業!我一聽就高興,這所職中主要為成都市培養導遊和涉外賓館服務員,學校有大量成都美女,於是我說:“什麼時候我和王建南到你們學校去玩,和你的優秀女學生練一練口語。”
但婷婷說她不喜歡教書,上大學時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