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張尚書聽說他母親沒有大礙;便拿出一張密函;讓他速到興安;和玄羽衛一起追查殺害興安府尹的兇手;因為所有的暗殺事件;都做得極隱秘;只有這件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
而當時太子在興安;所以興安府尹除了陪太子檢視民情;便一直留在興安府;能接觸他的人並不多?。
最後;確定了下毒之人便是興安府的一個婢女;但她的口供卻讓雲非凡驚訝不已;因為她竟然和之前自殺的那個東寧府護院是表兄妹;而她下毒只是聽了表哥唆使;以為事成後;可以和表哥遠走高飛?。
回到明陽時剛過晌午;他回刑部向張尚書彙報完案情;張尚書說:?“非凡?;這一趟辛苦你了;趕快回家看看你母親吧;明日過來再細說?。”
“謝尚書大人?。”
雲非凡剛離開刑部轉了個彎;看到一輛單匹馬拉著的馬車停在路旁;一名年輕女子站在車旁好像在等人;他也沒太在意;而那女子見到他招手道:?“?雲侍郎等等?。”
雲非凡勒住馬:?“?姑娘有事”
女子說:?“?我家小姐有信給雲侍郎?。”
雲非凡接過信;心裡在想會是雪兒開啟一看;他的臉色一變:?“?你家小姐是誰;人在哪兒”
那女子微笑說:?“?雲侍郎想見我家小姐;請隨奴婢來?。”
雲非凡跟在馬車後邊;來到一處宅院;這邊的宅子住的都是家境不錯的小戶人家?。
馬車停在一所宅院門前;那女子下了馬車直接推開門:?“?雲侍郎請?。”
來到正房屋外;那女子微笑說:?“?我家小姐在裡邊恭候雲侍郎?。”
雲非凡推門進了屋;便看到一粉面杏眼的女子站在那兒向他施禮:?“?見過雲侍郎,請坐?。”
雲非凡把手上的信一揚:?“?這是你寫給我的我見姑娘有幾分眼熟啊?。”
“雲侍郎真是貴人多忘事。賤妾叫桃顏?。”
?雲非凡點了下頭:“我想起來了。你說雪兒搶了你的齊公子;此話從何說起!”
桃顏眉頭微楚;神色十分悽楚:“雲侍郎有所不知;當初齊公子要了賤妾的身子並定下婚約;所以賤妾贖身之後;齊公子送了這棟宅子給我。”
說到這兒;她拭了下淚水:“幾日前齊公子生辰;賤妾做了一桌酒菜請齊公子來;可是他差人來說;已經在別處擺了酒宴約了朋友;賤妾便帶了些禮物;想過去祝賀一下;卻發現……”
雲非凡聽她說;不自覺地背過手;而他的手越攥越緊;當桃顏說撞見了齊景軒和蘇雪兒衣裳不整地躺在床上時;他忍不住大吼一聲:“住口!我不信!”
桃顏驚愕地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雲侍郎;許多人都看到了;不只賤妾一人;賤妾也甘心做小;誰知蘇雪兒竟讓齊公子把賤妾輦了出來;說賤妾出身不良;休想進齊家的門兒……嗚嗚;賤妾雖出身不好;卻潔身自好;自始至終只有齊公子一個男人。”
雲非凡心亂如麻;他知道蘇雪與齊景軒關係一直不錯;但是他不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偏偏桃顏說得有根有據;他要去查嗎?要把這事鬧開?他不想這樣做;可是他心裡的確有一個疙瘩。
想起蘇雪當初的舉棋不定;他的心布上一層疑雲;難道是因為她對齊景軒有情;而這段時間;自己和她聚少離多……越想他的心越亂;越痛。
“桃顏姑娘;在下還有公務在身;不打擾了。”
桃顏忽然跪了下來:“賤妾知道雲侍郎和蘇小姐是好朋友;希望雲侍郎能幫賤妾說個情;不要讓齊公子不要我。”
雲非凡沒再理她;轉身離開了桃顏的宅子;他忽然覺得原本並不太冷的天;忽然變冷了;風吹在身上;整個人都冷得僵硬了。
他拼命抽打著坐下的馬;這匹馬從沒被如此鞭撻過;在街上狂奔起來。
雲非凡一直跑到城外;來到秀媚河邊;此時河面已經結冰;遠山一片蒼茫;河面上的風捲著殘雪;形成了一個個漩渦。
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一幕幕往事;和蘇雪談論到齊景軒時的表情閃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可以等她;他也可以被拒絕;但是欺騙——他受不了。
一直到天色漸晚;蘇雪和蘇義離開雲府往回走。
“雪兒;非凡的母親叫你過去說了些什麼?”
蘇雪說:“雲夫人說了許多非凡小時候的事;原來他一直那麼皮。”
蘇義呵呵一笑:“你小時候也很頑皮啊;你剛認識非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