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加爾人已經降住了他嗎，怎麼你們又遇上了？”

“可是他沒有降住。”我簡直說不清楚了，我看了一眼老警察皮埃爾。皮埃爾依然是那種漫不經心的樣子，八字鬍也不時微微動一動，他假裝東看看西看看的，離我們很遠，他似乎一直就不想參與這件事。

“你們為什麼不去查一查，這裡的房子為什麼會空這麼久？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我們正式申請對這裡進行調查。”易欣說，她不再那樣恐懼，“我們被這個別墅群的所有者當成試驗品了？他們為什麼不出租了？”

吉魯說道：“好主意，我們會從這裡開始調查，為了讓你們心甘情願受罰。”

接著吉魯示意兩個警察分別審問我與謝秦。謝秦在車裡被拉了起來，仍然困，被送到別墅的客廳。屋子裡的燈一直就亮著，這是為了防盜竊不得已的辦法。他什麼話也不想說，我也感覺到應該睡覺了。

“不詳細地說就不要睡覺了，即使是做偽證，也要讓我們對你們的罪狀有證據。”吉魯又說。

我們只得儘量簡單給他們說，易欣也在旁邊聽著，聽得很仔細，她似乎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們似乎並不怕我們串供，也許他們只在意我與謝秦。

有一句無一句地說了兩個多小時，謝秦許多時間是睡著的，被他們搖醒，繼續說，且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都是亂七八糟的，理不清頭緒的東西。好在我是清醒的，把前後的事都完了。

吉魯臨走之前又說：“你們在國內有SARS，到國內又有幽靈，我沒有去過中國，但我已經瞭解了。我再次警告你們，不要把這種事傳播出去。”

正巧謝秦這會清醒，他激動起來用漢語罵道：“我操你媽的！”接著才想起用法文說話：“我們總能遇上法國幽靈，現在也是。否則為了給里昂市民有一個交待，我們會立即重處你們，你們記住！”

吉魯倒不是那樣生氣，相反卻笑道：“哈！罵吧，多積一些罪，這樣牢可以多坐一些時間。”他們走了。。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12節　何去何從？我們走向何方

經過這樣折騰，太陽已經早就爬高了，我們也實在熬不住了，飯也沒有吃就去睡了。我與謝秦睡，兩個女孩睡。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五六點了，我們熱了昨天餘下的剩飯剩菜，吃掉，習慣性地去樓上看電視去了，除此之外，我們還能做什麼？坐下來，也自然談幽靈的事，林琪把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也許這樣，即便幽靈不被嚇著，也聽不清楚我們說的什麼了。這樣想，誰都知道很滑稽，也知道幽靈白天是不能出來的。但這樣做無疑對壯膽會起一點作用。

我像一個罪犯似地接受著三個人的審問，我把晚上看到的聽到的，全對他們仔細說了一遍，幾乎細到每個細節和幽靈的神態。

兩個女孩的表情很複雜，但沒有之前那麼恐懼了，她們為幽靈的人情味略感欣慰。

“那男幽靈，叫什麼德威耶，寫過書，還想和我談伊拉克？”謝秦笑了，“他不傷害林琪就感謝他了，嘿嘿，他推林琪，是不想碰她？那個蠢笨的東西，纏住我們，卻還要裝得道貌岸然的，可是他弄得我神經都亂了，對林琪更是無所適從的。你有沒有告訴他，他的舉動是極大地傷害了我們。”

我能說什麼？想別的事，回想著前兩星期看油畫上的艾米絲順眼，是由於她上我身的緣故，加上昨天晚上的事，她給我的感覺更好了。我對德威耶也不厭惡了，我覺得他有幾分人性的東西，長長的黑色燕尾服，真是一個紳士。但當我把他們與幽靈、與那些詭異的行為聯絡在一起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謝秦看到油畫上的男人不是很順眼了，在畫面上拍了幾下，畫搖動著，他甚至比劃了幾下要撕掉它的動作。林琪在一邊，他拍一下油畫，她就膽戰心驚的。

我說：“還是讓我們平靜地度過吧，不要損壞屋子裡的任何東西。上星期我想這樣做，你不是也反對嗎？”

“可現在已經出事了。你說什麼時候結束？你下次可以問問他們。”謝秦小聲地說。

“殺了貓之後吧。我們儘快脫身的最好辦法就是殺死那貓，這樣他們就沒有理由纏住我們了。”我說，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或者貓對他們的傷害非常大，就如他們所說，他們也是迫不得已的，這些都我們都很難徹底理解。他們也為此事很難堪的、很尷尬的。他們昨晚也多次道歉。”

謝秦冷笑道：“可是我們有什麼義務幫他們？不會是因為他們的幾句道歉吧，他們有什麼權利挾持我們與他們一同殺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