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還沒有。他們又不是隨時上我們身。”

說這話時，他們把頭轉向我們這邊了，善意地笑了笑，他們聽見了？或者只是因為我們指指點點讓他們注意到我們了。

我與那女的目光重合了，還停住了一兩秒，在這一瞬間，我還奇怪地發現了一絲情意綿綿的，我自嘲地想：她看上我不成？可我與艾米絲也沒有什麼情意可談。其實我這樣想是在自嘲，其實那女的那樣看之後，接著卻是很厭惡的目光。

然而，無獨有偶，過了一會兒，我又遇到了那女的目光，但仍然與上次是一次重複，多情和厭惡是連線在一起的。可是奇怪的是，那男的竟然也注意到了，看看我，也看看她，沒有說什麼，倒是女的不再看我這邊了。他們又對著一張報紙議論什麼了。

我和謝秦卻忍不住又小聲嘀咕，繼續說他們像幽靈的事。

林琪也把耳朵湊過來聽我們說話，我們不說了，可能就更讓她猜疑了，我們不正常，又被上身了？她有些害怕了，似乎也因此在尋找別的依靠，她說：“上星期警察不是說要在今天與我們呆在一起嗎？現在怎麼還沒有來？我昨天就打電話告訴他們：我們這幾天就住在賓館。”

“也許他們到別墅去了，或者說根本沒有來。”我說。

我們說話間，他們竟然站起來向我們走來了，這讓謝秦瞪直了眼睛。

第2節　與大廳裡來的男女是警察

女的走到我旁邊，用法語說道：“我們是警察，我們想看看你們周圍今天會發生什麼，也是你們希望這樣做的，不是嗎？雖然我們至今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

“我們沒有在警察局見過你們。皮埃爾和吉魯怎麼沒有來。警察每次執行任務，他們幾乎都在。”我注視那女的，還是不肯相信他們就是警察。

“他們來了的，在外面。”女警察說道。

謝秦生氣地說道：“真可笑，你們調查就調查吧，這樣暗地裡跟蹤我們算什麼事？想隱秘就乾脆不要讓我們覺察到什麼，我們還認為你們就是那兩個幽靈呢。你們法國警察就是這樣神出鬼沒嗎？”

男警察略感難為情地笑了，“我們只是儘量不打擾你們。可現在快十二點了，你們今天不準備去接易欣了嗎？那個中國女人，他的女朋友。這樣不好，我們不相信你們坐在車上會出什麼事。”這些警察知道得真多。可見他們一直在調查我們、跟蹤我們。

“不去。我們開車遇上什麼事你們能負責嗎？你們能對付幽靈？我們沒有理由聽你們警察的。我不去，也不要謝秦去，我們全都不去。”林琪怕幽靈，卻不怕警察，對警察說話她總是那樣堅決的。

“算了，我一個人去接易欣，不過，你們兩個警察要陪我一起去。”我想去接易欣，我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回來，特別是今天，總感覺她會出什麼事似的。

男警察對謝秦說道：“不行，你也得去。否則，我們就倆個人，還要留下我來陪你。”

“你陪我去不說行了？讓女警察留下。況且你們外面還有人。”我說。

男警察仍固執地堅持一起去，謝秦倒也爽快地站了起來，準備馬上就走，可林琪堅決不讓他去。男警察的表情顯露出對林琪的極端厭倦，只是不好發作。

女警察對男警察說：“那你就在這裡看著謝秦吧，別去了，你用不著擔心我，我會很小心，不會出事的。”

“好吧，你小心一點，隨時注意周圍的動靜，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立即離開，安全比什麼都重要。”男警察很擔心女警察一個人執行任務不安全，我倒感覺他們象是情人。

林琪給了我車鑰匙，我讓賓館的侍者去給車加油。

男的很友善地給謝秦和林琪分發了兩本雜誌，“坐著也無聊，你們看看吧，聊聊天吧。中國的SARS是怎麼回事？其實傳染病哪裡都有，法國美國也不例外，不應該對中國人有什麼看法，你埋怨我，我埋怨你沒有什麼作用，應該共同對付才。”

這種話我愛聽，他可以說是我遇見的最通情達理的法國人之一了，我說：“我覺得歐洲的報紙說得太過份了，好像我們把SARS帶來了。你當警察可惜了，你應該做市長或者法國衛生部部長。”

他笑了笑，“不，我當法國總統如何？你得告訴我實話，可不能對我說謊啊。我還想與美國說說反恐的事，我得告訴美國：他們的苦日子還在後頭。”

“你也這樣認為？”　謝秦感興趣地說道，“美國應該吸取越戰的教訓了。”

“這是兩回事，美國越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