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枚銅幣就能換一根魔仗,這簡直是天大的便宜。倒不是說仇記口舌伶俐,將手工費價格殺得很低,而是魔杖這種物品實在稀有,多少法師傾盡家資也是無從買取。
玄明法師聽了,欲再行推讓,仇記已經轉過身去瞧欣瑩和玲兒,用後背將玄明法師的嘴堵了個嚴實。
見此情景,玄明法師也不便再行客套,只在仇記身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老夫就多謝少俠轉贈之恩了。
仇記見目的達到了,這才轉回身,笑著從懷裡摸出一張單據,上前交與玄明法師道,前輩去那周鐵匠處還需拿上這張單據,以便兌付。
玄明法師雙手接過單據,大略掃了眼,小心折好,揣進懷裡;退後一步再次與仇記拱手相別,看了看仇記,又微微點了點頭,帶著難以言喻的欣喜,轉身離去。
書中代言,玄明法師在比奇城中沒呆上兩日,會過了幾位朋友,便揣著單據風塵樸樸地趕到毒蛇山村周鐵匠處。那周鐵匠從事打造兵器這一行當已有近三十年,年近半百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千年樹妖殘軀,想到自己這一生也能做出一柄魔仗來,就算他日掛了打鐵錘,靜養餘生也了無遺憾;便夜以繼日,忙於打造,算計起來,在仇記尚未進入比奇城時,魔仗就已經趕製完畢。怎料,在趕製魔杖的過程中,訊息不脛而走,及至魔杖出爐的第二天夜裡,周鐵匠在睡夢中就被賊人所害,魔杖自然也被席捲而走。仇記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柄魔杖竟會牽出一樁人命;而玄明法師也因此而失望不已。到了後來,知道了轉贈自己魔杖的這位年輕少俠就是領袖法神後,玄明法師更是受寵若驚,遂將手中的偃月也棄了,既然法神所贈的魔杖沒能如願,那麼自己寧願終生不再使用任一武器。
仇記看著玄明法師的背影漸漸隱入人海,便回身來看欣瑩和玲兒。
欣瑩的眼睛還沒有離開那個帆布招牌,仇記看著欣瑩掛霜般的臉,搞不懂欣瑩欣大小姐這又是發的哪般無名火,便挪了視線用詢問的眼光來看玲兒。
玲兒看到仇記眼裡的疑惑,這才把視線從仇記身上移開,去看欣瑩。看了一會,也是雲遮霧罩,不得明裡,又移回視線,帶著同樣疑惑的目光,來看仇記。
看來只得自己去解了。仇記心中想著,乾咳了一聲,小心地問道,欣瑩,怎麼了?
欣瑩聽仇記這輕聲綿語的問詢,心中怒氣算是又緩解了一些,長出了口氣,將頭扭了過來,定定地看著仇記;瞅得仇記心裡直發毛,像是一個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的孩子面對怒氣滿面的家長。過了一會才說道,瞬息移動這種魔法是極容易將身形陷入空間結界的,你因何如此不愛惜生命,濫行使用呢?
仇記一聽,心中嘆道,嚯,沒想到,這欣大小姐閱歷寬泛,對魔法也有一番瞭解,以前真是低估了人家。如此想來,這欣瑩深在閨中之時,就算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應頗有心得;這樣的女子我喜歡,比那毫無內質的花瓶更持久魅力,更經久不衰。
這樣一番臆想,仇記這張嘴又禁不住咧開了,看著欣瑩嘿嘿地笑,就好像剛才欣瑩不是在責問他,而是像玲兒一樣在誇他似的。
欣瑩見仇記又“故伎”重演,無端地笑吟吟,眉頭就微蹙了一下,心道,這個記哪都挺好,就是不知為什麼老是嬉皮笑臉的不定性,也不知他成天到晚都笑些什麼,又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他就不明白,很多女子更喜歡那種沉默寡言、喜形不顯於色的深沉男子嗎?可話又說回來了,我為什麼又偏偏就對他情有獨鍾呢?難道我與大多數女子不一樣,屬於另類?想到這,欣瑩在心中嘆了口氣。
仇記在臆想中徜徉了一會兒,眼光一錯,猛然見欣瑩微蹙的眉頭,心情立時墜入冰窖,冷得他打了寒顫,忙應道,哦,我也是一時心急,忘記這碼事兒了。
欣瑩的臉色依然沒有多大改觀,只不過陰轉多雲罷了。
仇記在一旁瞄著欣瑩的臉色,想要打破僵局,搜腸刮肚一番,沒話找話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瞬息移動魔法危險性的呢?
對於這句問話,欣瑩可是毫無防備,情急之下,臉竟微微紅了起來,是那種因緊張而聚起的紅潤。
呃。。。 。。。我也是隻是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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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一個起點的編輯談了會話,旌歌受到了打擊。
編輯說,像《惡》這種題材的小說,屬於網路遊戲同人,起點只允許發表,不允許簽約,更何況出版。
旌歌這篇小說錯在以前對起點的規矩瞭解太少,對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