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叫寬什麼叫緊?叫花子家當也有三籮筐!總不能等到農民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才考慮核銷他們的貸款吧?我們說的喪失償債能力,不是說人家有頭豬你也要牽走。”
元子自言自語:
“這官大膽子也大,我們還在怕挨批評哩!”
吉離副行長說:
“有一點你們把握得最好了,那就是不準去貪佔便宜。愛佔便宜不是個別現象,但是得看物件。佔你們行長一點便宜心安理得,去弄那些普通的工人農民幹什麼呢?他們已經是弱勢群體了,占人家幾百幾千塊錢,於自己又不能因此發生重大改變,而對於他們卻是因此就可能被逼上絕路。”
光震行長說:
“吉離副行長的意思,拎起獵槍打大鳥,別張開細網逮麻雀,是這意思吧?”
吉離副行長不無嬌嗔地捶了光震行長一拳:
“別把人教壞了!”
元子憋住笑看看貴先生,禁不住“噗嗤”一聲笑倒在他身上。
吉離副行長知道她在笑自己,過去胳肢她,兩人瘋鬧成一團。
元子手機響,接過來嘻笑著叫了聲“媽媽!”
一邊“嗯嗯”作聲,忽然發了脾氣:
“說好我遇到危險你們才幹預的,我好好的要你們操什麼心?我們待在銀行沒有什麼不好,阿姨是瞎操心!不跟你說了,我好著哩!”
待她結束通話電話,吉離副行長取笑她:
“在媽媽跟前還這麼嬌啊?”
元子說:
“她總是怕我被人拐賣了。”
扭頭看著貴先生:
“我還是被拐騙了,是吧?”
貴先生“嘿嘿”笑著說:
“你心甘情願的!”
元子“呸”了一聲,舉拳敲打他:
“就是被你騙的。”
吉離副行長說:
“你要是繼續‘一邊發嬌嗔,碎揉花打人’,我們就走啦!”
元子趕緊坐直了,請兩個行長去慰勞支行的職工。
看望過職工後,光震行長問:
“工作上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嗎?”
幾個科長已經趕過來團團圍住兩個行長。計財科長文秀說:
“招待費不夠用。”
眾人全笑起來,讚歎文秀這句話說得好。
光震行長當即表態:
“開發區支行同其他支行不一樣,有很多特殊情況,那就追加點招待費吧!”
桑可以說了支支的情況,問有沒有福利政策。光震行長忽然沉下臉,對吉離副行長說:
“回頭找護生唐蓮商量一下,孩子無罪呀!”
從此光震行長就心情不好。
貴先生無意中聽見他在跟吉離副行長嘀咕:
“他們太狠毒了,四條人命!就不怕早晚有人來清算這筆帳?”
吉離副行長說:
“四個人跟公孫禮一樣,不是壞事做得太多,而是知道太多的壞事。”
光震行長說:
“也不完全一樣!這四個是糊塗人做糊塗事,死到臨頭了還認為僅僅是運氣不好。
“那公孫禮卻是機警過了頭!急急忙忙要把自己洗涮乾淨,必然就要被人家當成叛徒,叛徒能有什麼好下場!”
送走兩個行長後,貴先生將他聽到的話對元子講了,元子嘆息一聲:
“誰是好人誰是歹人我都搞糊塗了。阿姨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就是束空待我也是很好的,感情上我更傾向他們,我們之間有一種家裡人的親情。”
貴先生又將公孫主任生前講過的金庫的事對元子詳細講了,元子聽得心驚膽戰:
“我在計劃處的時候就去追查過金庫的事,我早就懷疑這裡頭有鬼!”
貴先生問:
“這事會捅開嗎?”
元子說:
“還是離他們遠點吧,膽子也太大了,驚天動地的事情呀!”
貴先生說:
“我一直在想,公孫主任肯定同杜家幾個一樣,也是被人殺了滅口。不然案件為什麼就破不了呢?包括殘害香香的那些兇手,一個都沒抓住!”
元子低聲對他說:
“你別講出去啊!高點的人一個都沒有走,高點一定要抓住殘害香香的兇手,然後把那幕後指使的人揪出來。”
貴先生問:
“怎麼不見那些人呢?”